恰好听到了方应知的这话。
脸色自是不太好看。“方师叔，你说的是真的？到底是谁，一而再地杀我甫阳学院的人？”
说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姀流月。
很显然，她对姀流月还是有所怀疑的。
对于她这种智障，姀流月并不想理会。
她这一眼，方应知自然是看到的，回头朝姀流月看去，却见她淡定如常。
“你们跟我来。”
说着就朝屋内走了去。
姀流月起身看向如梦。“梦，你在外面等我。”
如梦乖巧地点了点头，姀流月这才朝里面走了去，瞧着她们主仆二人的相处模样，黛眉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
也就姀流月这种没脑子的才将一个下人护得这么好。
屋内。
姀流月一进去就瞧着方应知揭开了木板上的一块白布，一副陌生的面孔印入眼帘。
对方是个女子，此刻已经没了任何生息躺在木板上，就算是身上的衣裳被换了一套干净的，但还是能够看到裸露出来的皮肤上还有青紫。
“我们用玄奠石给她护着，所以现在能够看到的，就是我们发现她尸体时候的模样。”
方应知的话，姀流月自然是明白的。
如果能够保持接近死亡时候的样子，那么就更能知道她的死因了。
“跟季明烟是一种死法吗？”
姀流月没有上前，反倒是黛眉上前用手中的剑鞘轻轻撩开她的衣裳。
里面那些淤青很紫红瞬间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对，虐待，然后……”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但姀流月却是明白了。
黛眉不明白，但是在她撩开那尸体裙子的时候，看到这可怕的一幕，也是被吓得手中的剑都差点没拿住。
“啊……”
惊叫着后退了一步。
姀流月与方应知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淡定的模样，与她惊魂未定的模样，完全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黛眉心口怦怦乱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幕。
她压着自己的胸口，回头看向姀流月。
“所以，季明烟也被侮辱过？”
因为她没有参加尸检，对这些一概不知，更何况方应知对外还封锁了消息。
她不知道也着实再正常不过。
方应知跟姀流月都没有应她，但那神色分明就是默认了她的话。
黛眉不敢置信。
怪不得姀流月看着的眼神就看个神经病似的，感情她一直不反驳，看着自己在哪儿跟跳梁小丑似的。
“姀流月，我没有想到你心急如此深沉，明知道季明烟死于男人，还不说清楚，你安的是什么心？”
“就是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姀流月：“？？”
被指责的姀流月也是觉得这人脑子有病，她不说跟看她笑话有什么关系？
“你这就污蔑她了，姀流月不说也纯粹是为了季明烟的名誉着想。”
方应知看不下去了，开口解释着。
这样的死法，不单单是牵扯到甫阳学院。
能在这里的弟子，哪个不是天之骄子，家族里最得意的继承人？
却没有想到竟然以这种屈辱的方式结束生命，一旦这件事情闹大。
对谁都不好。
尤其是当事人季明烟。
方应知出声解释，黛眉就算是心里有气，此刻也不敢吭声了，只得狠狠地瞪了瞪姀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