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书其实并不关心别人的事，毕竟她自己的事现在都一团糟。
可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鬼使神差地问了出来。
而且话一出口，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九千岁将目光挪到了南锦书身上，眼神变得有几分冰冷。
察觉到九千岁变化的南锦书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害怕。
“你不怕我？”九千岁有些意外，朝中那些大臣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南锦书倒是能一直盯着。
“我为什么要怕你？”南锦书反问。
九千岁被南锦书问住了，为什么要怕？他难道不可怕吗？
想想那些位极人臣的人，多看他一眼都会把头低下，这一个岁数不大的女人居然会问出这种离谱的话，不愧是穆寒川看上的人啊！
胆子居然这么大。
“人人都怕我，朝中的大臣怕我，府上的下人怕我，就连路边的百姓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你应该怕的。”九千岁一本正经地说道。
南锦书闻言，所有所思道：“哦，那按照你这么说，我确实是应该怕你的，不过很可惜，我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是不太一样，你连我的事都敢管，你倒是和穆寒川一模一样，不愧是两口子啊！”
九千岁忍不住感叹道，他的语气平缓，听不出悲喜。
听九千岁这么说，南锦书心里其实还挺开心的，至少在外人眼里，她和穆寒川还是很般配的。
可当她想起郡主府发生的事后，那点点开心便烟消云散了。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想穆寒川的事，南锦书继续道：“陆卿卿其实挺好的，敢爱敢恨、心地善良，这样的女孩儿并不是到处都有的，如果不把握住的话，以后说不定就遇不到了。”
“这是陆卿卿让你同我说的？”九千岁问。
南锦书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想说的。”
“对你有什么好处？”九千岁又问。
“没什么好处。”南锦书回。
确实是没好处，若是九千岁听了，依照这个人的性子，也不会感谢她。
若是九千岁不听，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件事迁怒她，非但没有好处，而且还都是祸事。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说？”九千岁说着，身子微微前倾，他直勾勾地盯着南锦书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慌乱。
不过可惜的是，对方的眼神很平静，甚至没有任何波澜。
“因为我和陆卿卿是朋友，还有……”还有在曾经的将来，你曾经帮过我和穆寒川。
“还有什么？”九千岁问。
南锦书从回忆中回过神，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就这一点就够了。”
剩下一点，她会藏在心里。
“你倒是仗义。”九千岁道。
“不是仗义。”想到自己和穆寒川的之间的事，南锦书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曾经行差踏错过，淋过雨，所以我想帮后来人撑撑伞。九千岁，人这一生遇到一个看对眼的人不容易，若是不小心错过了，会后悔的。”
“那你错过什么吗？”九千岁问。
南锦书垂下眼眸，点点头，道：“嗯，我错过了很多，索性的事，我还有机会弥补，虽然很困难，但我不会放弃。”
“如果弥补不了呢？”九千岁问。
弥补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