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灏灏坐在屋里把纪老夫人的问题捋了一遍，竟然没捋明白，表面上确实跟他妈咪说的一样，就是挖挖老底，挖苦一下。
可是薛灏灏从来没有小瞧过这位太奶奶，他来这个家之前就查过每一个人的信息，太奶奶就不是等闲之辈，她如果这般问，肯定是有这样问的道理。
“妈咪，你以前认识太奶奶吗？”
薛灏灏忍不住问，到底哪里是他疏漏了，怎么会如此的信息不连贯。
薛暖暖吃着水果摇摇头。
“没见过。”
“你确定？”
“灏灏，你妈虽然脑子没你好用，但是你妈还算是过目不忘吧，别这么鄙夷你妈咪！”薛暖暖证明自己，十分正经地说。
薛灏灏想了想，也是，薛暖暖虽然脑子转不过弯，但对事物的记忆力，绝对是很厉害的。
难不成是失忆之前。
那薛灏灏无法理解了，他查过了薛暖暖所有的记录，满十八岁仍然留在了福利院，过了新年，到了春天才从福利院出来，而且是直接进了酒吧工作。
薛暖暖所在的福利院跟纪家没有关系，也没有接受过纪家资助，他们能见过的可能性很小。
至于酒吧的话。
那更不可能，太奶奶这样刚正不阿的人，对那种地方，绝对退避三舍。
“妈咪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你待过的福利院看看吧。”
薛灏灏只能从福利院在找找线索了，他一点不希望妈咪会有一丝潜在的危机。
薛暖暖捧着薛灏灏的脸，万分感动。
“我家灏灏真的辛苦了，可是灏灏你这次确定不是敏感了，小脑袋要休息啊，我倒是觉得老太太比我们上次来客气多了，要不我们在观察观察？”
薛暖暖提议，薛灏灏无奈。
“你还是想想怎么回报爹地的恩情吧，爹地给我和婳婳买了很多东西回来，都是超级贵的限量版，薛暖暖你真的有出息了，竟然让爹地这么快地接受我们。”
薛灏灏勉为其难地夸奖。
薛暖暖看着那满满一屋子的袋子，惭愧啊。
“灏灏，你这个假爹地真的很到位了。”
一个假字令薛灏灏笑容散了几分。
踌躇片刻，薛灏灏拉下薛暖暖的手。
“妈咪，你恨我和婳婳的生父吗？那个伤害你，玩弄你的男人。”薛灏灏问。
薛暖暖嘴角抽搐了下：“灏灏，小孩子不能用这样的词，这词很不好！”
“你先回答我，要是有一天我们找到了自己的爹地，你会原谅他吗？我不要听你说看他有没有钱，我跟婳婳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薛灏灏十分认真，薛暖暖犯愁了，孩子越大，她真的蹩脚的理由都编不出来了。
“我不恨你们亲爹地。”
“不恨？为什么，他对你始乱终弃，搞大了你的肚子，却没有付一点责任，你从怀孕到生我和婳婳都是一个人照顾自己，甚至差点把自己的命丢在了产房里，你为什么会不恨呢？”
如果不恨，薛灏灏早就会考虑把纪锡辞的身份说出来了。
他也无法理解她缺根筋的妈咪，只是因为心底善良吗？
“灏灏，我问你，我们来纪家真的只是赚钱？妈咪一直知道你有一个聪明的小脑袋，你能告诉妈咪，来这里是不是跟你爹地有关？”
薛暖暖试探性地问，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灏灏能问这些话，只是更加坚定了薛暖暖的猜测。
薛灏灏没有开口，薛暖暖盯着他，内心有点数了。
果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