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丽丽盯着柯正棠带着自己进帝豪的照片，思路捋了捋，最后摇头。
“不是他。”
于丽丽回答令薛暖暖意外之外，却又情理之中，因为孩子不是柯正棠的啊，那孩子……
“那我陪睡的是谁？”薛暖暖心慌了，柯正棠背后还有别人吗？那个人是他的合作伙伴？也是对纪锡辞不利的人吗？又或者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她遗书里所写的那样，是个危险的人？
薛暖暖想法达到最坏的地步，她迫切地想要听到于丽丽的答案。
奈何于丽丽还是摇摇头。
“那天晚上太离奇了，而且时机太巧了，我刚被送进房里，才脱了外套，还没看到床上的男人，你就按了门铃出现了，我都没来得及去看那个男人就被你请出门，事后，就再也没见过照片上这个男人。”于丽丽如实回答。
薛暖暖愣在那。
这怎么回事？
她，六年前的自己到底在做什么？陪睡都是抢来的求来的生意？
为什么？为什么要乔装打扮，还不让人知道？
“那你对那晚还记得什么，这个人还对你说了什么？”薛暖暖忍不住地问。
于丽丽拧着秀眉，想了好一会儿：“那天晚上的钱特别的多，睡一晚就两万，这比一般的顾客要豪爽很多，不过照片上这个男人说，里面的男人吃了那种药，让我好好服侍，之后就是你来了，我给了你一万就走了，没有什么特殊的。”
一万块钱，吃药……薛暖暖的思绪越来越乱了，越来越迷糊了。
于丽丽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把薛暖暖的思绪拉回头来。
“你到底为什么突然问这些事？”于丽丽多嘴地问了一句，然后又把手里的名片挥了挥。
“你也攀上靠山了？这个纪氏集团的总裁，我听说过，是个半身不遂的男人，不能干那事，你这是比我还对自己狠啊。”
于丽丽当然来这之前把纪老夫人调查了一年，所以也算了解，但万万没想到薛暖暖会成为纪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丽姐，你确定我跟照片上这个男人没有关系？他都不知道是我陪睡的？”薛暖暖根本没回答于丽丽的好奇心，而是慎重地问出这个问题。
于丽丽顿了下，连忙点头。
“我确定，因为从始至终接洽的都是我，我就在楼下普通客房睡的，一早就被你叫上楼换了过来，那时候真是太险了，我刚进房，你也才换好保洁员的衣服，这个照片上的男人就进来了让我拿钱走人，当时你们还擦肩而过，应该不是认识的身份。”
于丽丽的回忆，令薛暖暖不知道该喜悦还是该自我唾弃。
当年的她是在玩无间道吗？
这都是什么啊！
“那个暖暖，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于丽丽问，薛暖暖抬头：“我今天来还有人要见，要是你还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全都告诉你。”
于丽丽不确定自己再讲下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还是事先跟纪老夫人报备一下才行。
薛暖暖见状也留不得，就先放人了。
看着人走向舞池，薛暖暖一脸不解地走向薛灏灏，而薛灏灏也是满脸的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薛灏灏查到的资料是薛暖暖是被送上他爹地床的女人，这应该不会错，这几年，纪锡辞的私生活，他几乎都查了，不可能再有别的机会，但……
“灏灏，我好像干了一件很蠢的事。”
“嗯？”薛灏灏更糊涂了。
薛暖暖忽而笑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