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默吞咽口水。
这小娘子这么厉害吗？就一下，就让那么强壮的男人人事不知了！
蒹葭阁到底是什么人开的，竟然有这样深藏不漏的人坐镇？
白露这一手实在惊人，明眼人都看出背后定然有不简单的人物，一时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再敢贸然上前了。
白露满意点头，“既然没人，那请各位远离此处，不要挡了我们做生意。各位请吧。”她伸出右手向外，做出个送客的手势。
所有男人只能悻悻离去，总有不服者，也只能憋下这口气，等着自家婆娘回家再算这笔账。
门口终于清静了，嘱咐女孩们小心待客，白露转身进了店里，她还要看看里面客人们的情况。
对面，待香阁临街雅间。
方才这一幕被雅间中的众人从头看到尾。
“没想到还能看见这么精彩的场面，今天倒是不虚此行啊。”男子轻摇折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说道。
雅间中的一众男子聚集在窗前，听他说话这才散开坐回原位。他们今天聚在此处原是为了交流学问，相互探讨经子史集，碰到对面店铺开业实属巧合。
“只接待女客？倒是有趣。”另外一名墨色衣裳男子饶有兴趣地说。
他对面，白衣胸口绣竹的少年点头赞同，“说实话，本公子对里面到底是何样子很感兴趣，可惜进不去。唉，太遗憾了。”
“你可以让你姐进去看看，回头讲给你听啊。”
少年听出了他话中揶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不让你妹妹去？刚才那些男人话糙理不糙，这样的地方女子还是不进为好，你说是吧？子帧。”
窗边，被换做子帧的男子闻言回头，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笑脸，赫然就是宋家嫡孙，宋仲素！
“为何不能进？”
少年一愣，“你在开玩笑吧？此等伤风败俗之所，家中女眷如何进得？”
“哦？”宋仲素面露疑惑，“我实在不知有何伤风败俗之处，贤弟还请言明。”
这下轮到白衣少年不解了，“子帧，你这是怎么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宋仲素为何是这样的反应，纷纷看向他。
宋仲素不疾不徐品了口茶，这才看向众人说道，“店家已事先言明绝对私隐，不会伤害女客名声，里面都是女子，女子看女子跳舞，和女子小酌，有何不可？”
“再者，有心的人是进去学习技艺，切磋技巧，互相学习，精进自身，各位细想，这与我们今日聚在一起研究学问有何不同？我们也是一边吃喝，一边谈笑啊，换做她们怎么就是伤风败俗呢？”
“······”众人看着面前桌上的好酒好菜，无言以对。
宋仲素看向窗外，蒹葭阁门口已经有零星女子进入，却不见有人退出。
“世间女子身上的束缚大多来自男子，能有一处让女子放松之所，宋某愚见，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