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达沉沉叹息了一声。
“佳佳，听我们的话，无论如何不能去国外。还有就是，如果可能的话，离开山海集团吧。”
陈晴佳怔怔的望着他。
“离开山海集团，我又能去哪儿呢？二爷如果想杀我，我走到哪里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刘天林把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是啊，你不能离开山海集团，你只有留在于总身边，还能有一条活路。至少于总还念及你爸爸和他的情份，会暂时保你周全。至于将来，大家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
肇晖警局，负责给余洪山录口供的是钱川钱副局，他的身边坐着钱小路。
钱副局绷着一张脸。
“小五说，你因为她和你讨要生活费，所以很生气，有要杀她的嫌疑。而且她当时躲在卫生间里，听到那个凶手的声音很耳熟，怀疑是你的手下。”
于洪山靠在椅子上，翘着自己的二郎腿。
“那个女人和于友根在一起的时候，外面就有人。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于友根的，这个女人谎话连篇，你们不至于连她的话也信吧？”
钱副局虽然并没有直接负责山海集团的案子，但是对于洪山的所作所为一直不耻，闻言就冷哼了一声。
“她的话可不可信都和你没关系，我们不过是在例行盘查，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做出回答就可以。”
于洪山点了点头。
“那好吧，那我明确的告诉你们，我没有派人去杀小五，我看不惯她，不代表我就想让她死。”
钱副局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身边的钱小路探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
他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于洪山望了一眼钱小路。
“如果钱局怀疑我在撒谎的话，不妨把那个女人叫出来我们对质一下。”
钱副局没有言语。
钱小路却开了口。
“副局，我觉得可以让他们对质一下。”
警方在审问嫌疑人的时候，有很多方法可试。
所谓的对质，正常情况下是对质不出来什么实质性的线索的。
但是却可以通过察言观色，对案件有新的评估。
不过这种方法，他们之前很少会用，因为往往会弊大于利。
但是钱小路提出来建议，钱局也并没有反对。
他转头吩咐身后的警员。
“把小五带过来吧。”
那警员应声而去，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把小五带了过来。
小五现在申请了警方保护，所以吃住都在局里。
不过，相比之前和于洪山见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脸色也格外的憔悴，倒是小腹处已经明显隆起。
在见到于洪山的那一刻，她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于洪山，我到底和你有什么冤仇，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你害死了于友根还不算，竟然还要害死我……”
“小五，饭可以乱吃，话是不能够乱说的，于友根是死于意外，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要杀你的人也不是我派过去的，但是不排除是于友根的朋友恼怒你的背叛，所以想要置你于死地。”
于洪山的神情淡淡的，静等着她咆哮够了，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于友根有几个生死相交的朋友，平时就喜欢打架斗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们找不到你，也许就会去找你的家人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