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洪海的一番话里，有着明显的警告的意味。
大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很想发作，但是终究还是忍住了。
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在这里生事，就是自找死路。
于洪海不屑多说什么，拉开车门下车。
大山紧皱眉头。
“我想知道，他们大约还能活多久？”
于洪海一只脚已经到了车子外面。
“这很难说，需要看什么时候开庭宣判，不过我想这种案子是不会拖太久的，最多也就一年吧。”
他下了车子，然后快步到了自己的出租车旁，上车离开。
大山眯着眼，望着他的车子远去，一面拨出去一串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通了。
大山把刚刚自己和于洪海的交流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边有着片刻的沉默，随即就传来女人的声音。
“照这么说，人是救不出来了？”
大山叹气。
“于氏兄弟罪恶滔天，到现在都可以置身事外，怎么就保不住我们的人？我觉得他们就是不想帮忙。用不用我用些手段……”
女人打断了他的话。
“不必了，自保是一回事，保别人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们也没必要强人所难。不然，真的闹翻了脸，对大家都没好处。”
大山迟疑了一下之后再开口。
“那您的意思，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女人叹了一口气。
“大哥都已经死了……就这么算了吧，你现在赶紧回来，我这边客户多，一个人有点顾不过来。”
大山皱眉。
“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像之前一样，继续做我们的生意吗？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应该暂时休息一段时间？”
女人一声轻笑。
“难道你是担心郝春雷会把触角伸到我这里来？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这么草木皆兵。郝春雷他管不了那么多。”
……
大虎死了，因为没有什么直系亲人，葬礼很冷清。
为了撇清关系，于洪山没有让手下人去参加葬礼，而且还在会议上和员工说，公司出了这样的害群之马是公司的耻辱，又说他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以后再有人敢背着自己，借助公司的力量搞小动作，他一定不会轻饶。
可以说，于洪山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
而他这一系列的表演，落入阿迪和孙非的眼里，两人却只觉得滑稽可笑。
兔死狐悲，人之常情。
阿迪这两天的情绪都很不好，每天晚上都会去酒吧喝闷酒，喝到伶仃大醉，有一次因为醉的厉害，竟然还在马路边上睡了一宿。
好在现在还不是冷的时候，不至于把他冻坏了。
不过饶是如此，也让孙非不由得替他担心。
于是，孙非晚上没事的时候，就会陪他一起去酒吧。
酒吧里面的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却也因此安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