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队，我知道你平时都不喜欢喝粥，但是医生交代说你暂时不能吃别的东西，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郝春雷的身体虚弱到了极致，又因为好久没有进食，胃里面空落落的难受。
这个时候不要说是让他喝粥了，就是让他吃糠咽菜，他也一样咽得下去。
“有的吃就可以了，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不过这么点粥有点嫌少，再帮我弄一点去吧。”
陈晴佳想要扶他起来。
“医生说要少食多餐，暂时只能吃这些，然后晚点我再帮你弄。”
郝春雷坐起来，把粥碗接在手里，大口的喝粥。
可是因为喝的急了点，胸口的伤口似乎被扯动，一阵痛意袭来，让他不由得眉头紧锁。
他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开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粥。
窗子是关着的，屋子里的空气有点闷。
陈晴佳起身到了窗子前，向着外面望一望。
窗子正对着医院后院，后院有很多病人和病人家属在遛弯，也有孩子在奔跑嬉戏。
“郝队，我今天来医院之前，去看了一下阿迪，当时咱们李警官正在给他录口供，他提供了亚利克斯和于洪山来往的一些线索，也举证小罗曾经是于洪海身边的人。”
郝春雷微微愣了一下。
“噢，可是这些证据，也不足以就让我们扳倒于氏兄弟。”
陈晴佳叹了一口气。
“是啊，他们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总在明里暗里的屁护着他们。所以我们才迟迟不能收网。有时候我真的担心，我们也许忙到最后，都搞不定山海集团的案子。”
一碗粥很快就喝没了。
尽管不能解饿，郝春雷还是觉得胃里面舒服了很多，他扯了一块纸巾来擦拭唇角。
“不，不会的，我们一定可以拿下山海集团的案子。你要知道邪不压正，于氏兄弟总有一天会接受法律制裁的。”
陈晴佳转过头来。
“可是我们还要等多久呢？为了这个案子，我潜伏在山海集团三年的时间。差一点把我自己都搭进去了，现在我离开山海集团也将近一年了，可是案子还是没有个结果。我有时候就在想，我是不是这辈子都会被拴在这个案子上？我也在怀疑我自己，到底能不能替爸爸报了仇？”
因为她的一番话，郝春雷的心情沉重起来。
的确，这个案子实在是拖了太久了。
以至于很多人都已经对自己，对肇晖警局，没有了信心。
其中包括在这个案子中，受害人的家属，也包括，被于洪山欺压过的那些人。
这个话题实在是太过沉重，郝春雷转移话题。
“那个小罗怎么样？嘴巴严不严？”
陈晴佳回答道。
“把他抓回去之后，王局第一个就提审了他，审讯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没有任何结果。”
这并不奇怪，于洪海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在约束下属这方面比于洪山更胜一筹。
他转接给于洪山的人，自然都是靠得住的。
郝春雷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他是我们拿下的第一个于洪海的直系手下。我们必须盯牢了他，我觉得我们一定可以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有利的线索。”
陈晴佳迟疑一下。
“您说，于洪海会不会对小罗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