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瑞王习惯在早饭后与两个儿子聊聊天，说说局势。
“今年的天比往年冷，蛮族的牛羊冻死不少，要不是他们大王子跟老二争，今年保准得打过来。”
世子幸灾乐祸，“可他们快要压不住底下的人了，乱成一锅粥哦。”
“越乱越好，乱才是咱们的机会呢。”即将当爹的姜星渊褪去了青涩，渐渐有往腹黑狐狸转变的架势。
他们爷三个是最清楚蛮族内部情况的，知道打不过来，因此心情都很放松。
瑞王例行叮嘱一句，“虽然不会打过来，但军营的训练不能放松。东海州地少，最多明年春耕后，张凌就该憋不住了。”
姜星渊点头，“是，儿子每天都会去军营，姐夫隔三差五地也会去呢。”
瑞王点头，小儿子自打成亲后行事愈发有章法了，大儿子又是个不争抢的，甘愿做个辅助，管理庶务。
兄弟俩感情好，瑞王很骄傲，不愧是他的孩子们，跟旁人家为了点权利打的头破血流的兄弟就是不一样。
屋里奢侈的用大火盆烧着银丝碳，温暖如春，外头寒风呼啸，寒冷无比。
瑞王看了眼正在燃烧的炭火，突然想到，“城中木炭是不是涨价了？”
世子点头，他管着城中庶务，语气有些沉重，“是，一担木炭已经长到五百文了。”
“五百文？”姜星渊惊愕，他平日不管这些，如今猛地一听，忍不住皱眉，“五百文一担的木炭，整个通州府有多少能用得起的？”
瑞王正是在忧心这个，如今他要举事，通州府的人口很重要啊，少一个人他都会心痛的。
“你们二人可有什么好法子？”
百姓用不起木炭，如今气温勉强能受，等到十二月再遇上大雪，少不得要冻死一批人。
谈到这个问题，世子突然想起来前不久小妹遣人找过他，说是要用蜂窝煤取代木炭，连忙说了出来。
“蜂窝煤？”
瑞王疑惑，闺女手里有煤他是知道的，她的庄子上全用煤当燃料，但不愿意拿出来售卖，这蜂窝煤是什么？
世子仔细想了一会，他管着整个边城甚至是通州的大多数庶务，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那管事来报的时候只是要了个店铺，东西还没生产好，他就将之抛在了脑后，没有精力一直盯着。
“好像是说现在生产的蜂窝煤比直接燃煤要节省，还有配套的炉子。”
瑞王和姜星渊还想问更多，可惜世子也不知道，只能作罢，想着有空去田庄的时候问一问叶玫玫。
姜星渊提了一嘴，“二姐快七个月了吧？”
世子点头，“要不咱们去看看小妹？顺便叫她回家养胎吧，快过年了。”
瑞王大手一挥，一锤定音，“你们两个去接她。”
两人骑着马往田庄去，在城中一家铺子前被堵住了。
那铺子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门匾上拉着红布，上边写着开业大酬宾。
底下有个年轻的店员大喊着，“开业大酬宾啦，蜂窝煤一文钱两个，三芯煤炉五百文，一芯煤炉三百文。凡是购买蜂窝煤煤炉的，今天送十个蜂窝煤，仅限今天，欲购从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