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方素素气息微弱，不可能控制我的识海，也不可能把不属于我的记忆种入我的脑海里。
更不可能用某种秘术，引导我产生幻觉。
我基本上可以确定，刚才那一切是属于我以前的记忆。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方素素的脸。
在古剑与符禁的双重摧残之下。
她已经非常地苍老，眼角布满了皱纹，脸颊之中藏着深深的倦意。
我想着刚才浮现的场景，心中不免有些自责！
如果我前一世杀了方素素。
她现在找我报仇。
而我属于理亏的一方！
我又该如何面对！
方素素还闭着眼睛，眉头时而皱在一起，时而舒展。
我没有打断她，耐心地等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方素素睁开了眼睛，眼眸闪烁，看起来并不开心。
我问：“你看到了什么？我上一世到底是谁？咱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吗？”
她咬咬嘴唇，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看到了一个非常悲痛残酷的场景。上一世，是你把我杀了。你说我是妖女！我睡了很久才苏醒过来！”
我心中一凛！
与我脑海闪现的场景是契合的。。
我说：“我只记得一个场景，在一处古庙之中。我一剑刺中了你。除此之外，我便什么也记不起来！”
听到这里，方素素眼睛一亮，说：“这一幕你没有忘。说明在你心中有愧疚。只要你觉得心里有愧，便说明你对刺我一剑是后悔的。如今，已经过去了。我不再怪你！”
我看着方素素，有些看不懂她。
我本以为，她会因为这一点与我纠缠，没想到她轻易地就放下。
我哑然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个反应！有些反常！我都不敢相信！”
方素素也笑道：“孟安，你说你贱不贱！我性格变好，你反而不习惯！非要我跟你闹一场你才觉得舒服吧！”
我不置可否！
她接着说：“你今生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完成！我如今承蒙你的大恩，虽说你杀了我两回，可你帮我摆脱了毒蛇符禁和九把古剑！算是弥补！我想清楚了，决定不再纠缠你。”
这话说出来，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江心岛上，我一剑刺中方素素。
再加上上一世，用剑刺了她一回。
还真是两次。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说：“那就好！”
看来，方素素是恢复以前的记忆，性子也跟着有了好转。
方素素说：“我们存在于世间！当下总是一瞬间就会过去。可我们总会受到过去记忆的影响。你说，未来会怎么样？”
她这番话颇有哲理的发问，让我有些震撼。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未来肯定是由当下决定的。过好当下，就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她摇摇头：“我的过去决定，我不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而你，无心……孟安，你或许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她好像蒙上一层悲剧色彩。
我说：“那个无心为什么称你为妖女，你可以准备两具身躯的秘法，真的是无心教你的吗？你何不说一说，过去的那些事情！”
方素素问：“你当真要听吗？”
我道：“只要你不骗我！我当然想听。再说，这么多血蛊虫！一时之间，我还没想到逼退它们的办法！”
方素素有些娇羞地点点头，好像真的完全变了一个人。
从她的描述之中，我还真的听到一个非常独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