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泉眼深处，出现了三角瞳孔的眼睛，远远看过去，充满了蛊惑性，心智不坚定的人，说不定就收到它的蛊惑。
自愿进入这泉眼之下。
我心中一惊，这分明就是腾蛇的眼睛。
我见过腾蛇幻影那双邪门的眼睛，只是眼前这一双蛇眼，更大也更加邪异。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展现出如此强大的威慑力。
看来腾蛇本身不容小觑。
我笑了一声，喊道：“腾蛇，你这眼珠子是真还是假？隔这么远看着我，有什么用！”
这个萧天刑小声说：“师父，应该是你重新在这里布下了封禁，引发了气流变动，所以这腾蛇之眼出现了。”
泉眼之下的蛇眼眨动几下，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只是非常冷漠地看着这里。
我摇摇头：“你看我也没有用！镇符已经形成！你要想重返人间，等下辈子吧！不多，下辈子也不行！”
我没有再去管这双眼珠子，便问这个萧天刑：“你之前，可曾见过这双眼珠子？”
这个萧天刑说：“见过次数并不算太多！我至今没有弄清楚！到底是腾蛇的本体所带着的双眼，还是依靠某种秘术幻化出来的眼睛！”
我问：“它对你可有吸引力！”
他立刻摇头说：“它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在我看来，它不过就是一个景观，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力。再说了，我人族堂堂男儿，又怎么会对一双蛇眼跪拜！它要是敢上来，我绝对不会手软，该杀还是要杀的！”
我不由地心想，聂家人能够经过青铜门出现在归墟之下，而且掌控了归墟，想必对这一双腾蛇之眼没有任何畏惧，说不定还可以利用这双眼睛。
腾蛇受伤严重，这双眼睛，还真有可能是幻化而成的。。
我赞扬道：“你倒是意志力坚定，我很佩服你！”
说到这话，我想道了黄河那个萧天刑，他遇到了聂秋云，最终由道入魔，发生了改变。
如果，聂秋云遇到的是眼前这个萧天刑的话，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呢？
我忽然觉得不该这么想！
人性这个东西，轻易不要去挑战。
眼前这个萧天刑，做得已经足够好了，那就够了。
至于那些尚未发生的事情，就没必要去假设了。
他淡然地说道：“我只是没有太多的想法而已，也没有好奇心而已。”
我道：“上去吧！它此刻出来，顶多就是表现一些不满而已！”
这个萧天刑点点头。
我忽然想到罗蝶坤，忙问：“对了，前不久下去的黑袍风水师，你可曾与他对上话？”
他摇头说：“没有！他来势汹汹，打伤了蛇妖！没过多久，就急忙地投入水中！再说了，他是人族的风水师，要想下去是他的自由！我没有必要阻挡他！至于他能不能活着回来，从什么地方回到人间，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我道：“此人应该不会困死在下面的！”
以罗蝶坤的本领，再加上妖王的内丹，存活的概率非常大，大概率是可以从归墟之下重返人间的。
这个萧天刑有些愧疚地说：“师父，我是不是犯下了大错！那个归墟的腾无翼，我应该放他返回归墟的！这样的话，对师父的计划有帮助的！”
我笑道：“不知者不罪！再说了，你是尽职尽责！我又怎么怪你。只能说，那腾无翼运气不好！实力不济！我放过了他，可是他遇到了你，又不是你的对手！”
这个萧天刑方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二人返回了地面。
我准备运气吐纳，调理呼吸。
在水底钉入一剑，刻下一个大字，几乎耗尽了我的气力。
不过这样也好。
此地灵气充沛，借用灵气调理气息，疗伤提升境界，乃是上好的选择。
“萧前辈，这个百凤坡风水眼四周的霸道灵气，有没有可能枯竭？”我问。
这个萧天刑说：“枯竭？应该不至于！就算是上百人在这里，也不会枯竭！整个秦岭山脉水文，凝聚而成的风水眼，又怎么会枯竭？”
我点点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我们所有人都在此地吸纳霸道灵气。
我还真是有些担心会把此地风水眼的灵气给吸光了。
我闭目养神，将春秋蝉催动，决定试一试放空自己，不再控制自己的节奏，也不控制灵气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