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想说的我都知道，我也是一样的。下周，咱们一起去趟金台寺，帮师父祈福。”
“老大，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相信鬼神了？这不像你。”韩晔从来都不相信鬼力乱神，只相信人定胜天，这点跟他父亲一模一样。
韩晔没有明说。他是受了顾影的影响，逝去的人已经无法回来了，但是向神佛祈愿，却可以给生者抚慰，“不是信不信的问题，算是一种安慰吧。”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肖夕，像兄长那样。
肖夕笑了，这些年，韩晔身上背负的仇恨，一点都不比他这个亲儿子少，甚至更甚，父亲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而韩晔已经是个半大孩子，他一肩扛下了所有，秘密、仇恨……
如今，老大学会了给自己找一个抚慰的渠道，他打心眼里高兴，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顾影，“老大，你真的喜欢顾影就去追回来吧，她在你身边，你更有人气。”
“是嘛？”韩晔从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感情是最无用的东西，他追求的是绝对的理性，像X、Y射线那样扫描出每个人身上最隐秘的感情和想法，加以利用。而现在，他自己也掉落到了感情的漩涡，他也只能束手就擒，用绝对的占用加以控制。
“我说正经的，别说我，连苏希都看出来了。你手里有苏希，有猫咪，挟天子以令诸侯，借口我都帮你想好了。”肖夕兴致勃勃，打算把自己从网上学到的如何哄女朋友一百招都传授给韩晔。
“停停停，都是一些馊主意。还有，你能不能不乱用成语和典故，真的，你的语文老师会被气死吧。”韩晔头疼。
第二天一大早，韩晔看着穿着赛博朋克暗黑风T恤短裙的苏希，心情复杂，她哪里像是要去金融机构实习的样子，分明就是要去夜店蹦迪。
虽然他自己也是海归，但国外对金融从业者衣着的宽容程度也没有到这个地步。他微微皱眉，“HR入职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着装要求吗？”
“着装要求？但我只是个实习生。”苏希这才想起来，邮箱里躺了一封入职须知，而她到现在都没有打开，“哎呀，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苏希拿上牛奶面包匆匆出门，韩晔心想，明耀那种老古板的投行，有她好受的。
果不其然，苏希上班第一天就栽了。
人事给新来的实习生分配带教导师，每个人都根据自己的岗位意愿和兴趣方向选到了心仪的导师，在三个月的实习期，他们将跟着自己的导师，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投行工作人员。
只有苏希没有，人事同事看着她的入职资料，脸色犯难，“嗯，你就先在办公室熟悉公司的规章制度，看看大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就这样，一整个上午，苏希都在打印材料、买咖啡、拿快递中度过，很快她就觉察到不对劲，其他的实习生虽然同样要处理杂事，但是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内容和重点。
只有苏希被人遗忘了，她接受不了不公平的事情，马上找到了人事同事，“您好，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我跟其他人一样，都是通过正规渠道进来的实习生，为什么我跟他们的待遇不一样呢？”
人事同事也不清楚，入职资料在带教导师那一栏是空的，谁知道是哪位神仙的手笔，但是她不能正面回答，“这是公司的统一安排，也是个双向选择的过程，如果你有意见，你可以选择不做，离开。而且，你的着装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按规定，你连公司大门都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