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手放在自己胸口，柔弱的看他，带着鱼鳍的手抚在他的脸上。
她的手是冰冷的，秦明明感到心里也冷的发颤。
“小珠！有秦酒酒一个还不够吗？”
秦明明还不算太昏头，他拿开她的手紧紧攥着。
神情痛苦万分，他每时每刻不再跟自己的心理抗衡，自己爱的人，一个吃人的怪物。
他还是个帮凶，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在折磨他。
“你弄疼我了。”
鲛人吃痛的把手收回来，脸色拧了一瞬后安抚秦明明。
“阿明，没有关系的，他们有我重要吗？只要吃了他们我的伤就会好，法力也能更上一层楼！”
鲛人摆起自己的鱼尾，隐藏在荧光下的鱼尾上有着骇人的两个血窟窿。
“人类伤害我，我吃了他们，这有什么问题吗？”
鲛人的声音带着蛊惑，秦明明瞳孔失去高光，低垂下脑袋不再说话。
看着这反应，鲛人十分满意。
那些人类用鱼枪把她重伤，她吃几个人怎么了！
她倚靠在秦明明身上，嘴里哼着歌，空灵的嗓音一遍遍说着——
“阿明，你要和我一直在一起。”
……
秦酒酒从黑暗中醒过来，环视四周，这是个海湾，只有半边月光照亮海水，波光粼粼的。
蹙眉，她的头突突发疼，她这几天昏迷的次数，比这辈子加起来都多。
就在她站起身时，石壁上的油蜡突然点亮。
海水的哗啦声传来，水中有东西游过来，鲛人从水中探出头，冲秦酒酒笑着。
“你醒了～”
她的尾音上挑，声音有些甜腻。
秦酒酒有点反胃，她有事直接说，完全不走程序。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
鲛人直接无视她的吐槽，张着手冲她道。
“我们说好了，你现在是我的了。”
秦酒酒无视她的贪婪的眼神。
“那些人你都放了吗？”
“那是当然了～”
鲛人脸不红心不跳的，秦酒酒也不知道信没信。
“我现在可以吃你了吗？”
鲛人的嘴慢慢裂开，她的喉咙里泛着白光，那是一圈螺旋状的利齿。
“好啊。”
秦酒酒忽的笑起来，灿烂的晃眼。
鲛人愣了下，她本来还以为这个人类会害怕，没想到……
她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但秦酒酒浓郁的灵气，又让她止不住咽口水。
就在她要咬到秦酒酒的胳膊时，嘴被她死死薅住。
“吃是可以给你吃，不过你要能吃到啊。”
秦酒酒笑的人畜无害，要是无视她如同抓鱼崽的手的话，确实挺无辜。
“唔……你！”
鲛人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明明给她下了神经毒素。
她怎么可能还有反抗的力气！
秦酒酒用力掰开她的嘴，她语气严肃神情淡定。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说谎吗？”
人撒谎她都能看出来，鱼她就看不出来了？
未免太小瞧她了。
“唔唔……”
鲛人的嘴被秦酒酒紧紧捂着，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睛瞪她，表达自己的意思。
秦酒酒撒开她，同时用力将她往水里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