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旧区，一共五层，走楼梯的那种。
楚祺渊家在第五层，林芷茵爬上去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开，正想着要不要给他发短信。
楼下的婆婆正巧出门，看见她就问了句：“找那帅小伙呢？”
林芷茵连忙点头：“是啊。”
“今天一早就看到他出门了，怕是还没回来。”
“好，谢谢婆婆，我再等等。”
这一等便等到深夜。
楚祺渊回来时，只看见一团东西蹲在他家门口。
女生像是冻坏了，抱着自己不停往掌心里吹气。
他走过去，踢了踢她的鞋子。
林芷茵登的抬起头，双眼贼亮。
楚祺渊愣了下。
“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在外面乱跑。”
他掩盖住眸中情绪，低头拿钥匙：“你来做什么？”
“夜影说你生病了。”林芷茵看了眼他手上的袋子，发现里面装着拜祭用的东西。
门开了。
他准备关门：“回去。”
林芷茵一把按住门：“你吃饭了吗？”
眼睛又大又亮，看着他时带着光，他关门的动作一顿：“不关你事。”
“可是你生病了。”
“我没有。”
林芷茵直接用掌心盖在他的额头上。
那个掌心触碰到他的额头时，他浑身都僵硬了。
可能是这个手太软，也可能是他病的不清，所以才忘记将她推开。
林芷茵得出结论：“你病了。”而后弯腰，抱起地上的塑料袋，“我放下东西就走，好吗？”
两人对望三秒，楚祺渊终于让开。
林芷茵喜出望外，连忙走进去：“我煮了粥，热一下再给你吃。”
他把袋子放下，看了她一眼。
房子不大，厨房就在最里面，林芷茵将袋子拿进去：“你家里肯定没有退烧药，所以我还买了药，等等喝完粥再吃。”
家里第一次有人的声音，竟让楚祺渊有点不习惯，他不自觉地走到厨房，靠在门边看她忙活。
“毛巾呢？在哪？”林芷茵一转头，便发现楚祺渊正盯着她看，十分专注，可是一接触到她的视线便马上移开。
“那。”他转身去拿毛巾。
“你生病了，不躺下站在那做什么？”
“……恩。”
他顺从的走到沙发边坐下，感觉到林芷茵转身了，才偷偷抬头看她。
厨房里传来开火声，女生的动作还有些笨拙，明显不常做这些。
可是对楚祺渊而言，这一幕却充满了烟火气。
楚慕瑾在时，也只是偶尔为他煮过饭。
小时候他以为是自己不乖，所以楚慕瑾才不喜欢他，长大后才知道，那是因为他和那个所谓的爸爸长得太像，让她生厌，所以无论怎么做，她都不会喜欢。
“很不舒服吗？”
脆生生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他看见那个女生紧张的望着他：“你是不是又一整天不吃饭？”
他盯着她，轻声答：“……恩。”
林芷茵恨铁不成钢，把碗塞到他面前：“快点喝。”
他接过，一口一口喝着。
其实有点咸，但不算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