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菲没想到，一个玄之又玄的东西，在王清溢的口中解释出来，却是如此的朴素简单。
或许这就是大师。
而社会中那些故弄玄虚的专家们，反倒落了下乘了。
趁着这个时机，江小菲问道：“王叔叔，我听说明天临水有个地下交易市场，里面会买卖一些神奇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王清溢呵呵一笑，也没隐瞒，说道：“什么地下交易市场，那是‘黑市’，但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见不得光的交易会。
“这里的‘黑’是指‘黑水城’，是处在阴阳两界交汇处的一座小镇。呵呵，挺玄的吧，你当故事听好了。
“每到初一和十五，它就会向两个世界开放，让人们进入其中自由交易。
“不过初一进入并不是那么容易，需要邀请函。而十五是人人可进，所以十五往往比初一要热闹得多。
“这次的确会在临水开启一个门户，你对这个有兴趣？”
江小菲摇头道：“不是我，是我爸爸，他希望知道王叔叔最近要参加一个这种交易会，想拜托王叔叔两件事。”
“什么事？”王清溢问道。
江小菲道：“一是想请王叔叔空下来以后，帮我们家做个风水阵，保家安宅的那种。二是要托王叔叔帮我们家在市场找个镇宅的东西，这次的事您也知道，我爸不想再发生这种意外了。”
王清溢点点头道：“嗯，这倒是。风水阵好办，不过在黑市买东西，都是用功德交易，不知道你们有多少？”
他其实想问的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
王清溢知道一般做生意的人，功德大多是负数。
只是有负得多，有负得少而已。
这在灵异世界里谈论其实并没有什么，功德正副也只是一个数字，根本不代表人品。
况且灵异世界的人就算坏事做尽，只要卖一两件宝贝，立刻有会清零回归正数了。
但对普通人来说，功德的变化不会涉及到这方面的交易，只由个人的行为善恶来一点点变化。
所以功德正负和正负值的大小，往往反映了这个人的“好坏”。
尽管这种好与坏的判断其实是有点粗暴，有点争议的。
所以他怕江小菲误会，便改成了有多少。
江小菲道：“我们父女几个不知道，但我爷爷应该有不少。他老人家一直是真做慈善的，而且每年都会匿名捐赠。他这样如果都没有功德的话，大概也不会有多少人有了。”
王清溢道：“那最好。但你还是要找人确认一下，看老爷子到底有多少功德，我在黑市看到合适的东西，能不能买也好有个数。”
这倒让江小菲为难了，她苦笑道：“找谁可以确认？”
王清溢笑道：“你找高朝奉啊，别人或许需要各种各样的办法确认，但他一眼就能看出人有多少功德。”
江小菲立刻谢了王清溢，拿手机给高欢发了条微信。
……
建设路246号。
高欢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
他准备提前出门吃个晚饭。
现在有小电驴，吃饭也不用局限在附近500米内的几个餐馆了。
就在他准备关店出发的时候，顺手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有一条江小菲发来的微信。
江老爷子的功德？
高欢这会儿也不能去医院看，不过对他来说有的是办法。
他将当铺的账本取出来，摊在台面上，随便翻开一个空白面，写下了“江锦荣”三个字，后面加了一串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