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一栋老旧的住宅楼。
本就在西北角的房间，还拉起了厚厚的窗帘，显得愈发阴暗。
屋里只有一台电脑的屏幕还在亮着光，但屏幕上显示的依然是个阴暗诡异的界面。
那是一个名叫“天命”的网站。
电脑前的男子手里攥着手机，盯着电脑发呆。
此时距离他今天第二次被挂断，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手机的屏幕早已熄灭，只有电脑上那个名叫“天命”的网站上，两团暗绿色的火把，依旧在阴森地燃烧。
冯浩然原本相当英俊的脸，此时也被那光芒照得扭曲而诡异。
他再次拨打电话，可是手机里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声音。
作为一个具有丰富经验的男人，他当即明白自己是被拉黑了。
冯浩然对此倒是无所谓，很快换了另外一张电话卡，但是没有立刻拨打过去，而是将手机放在电脑旁，静静地等待。
忽然网页的公告栏刷新，出现了一个管理员发布的帖子，而且是个任务贴。
冯浩然兴奋地点进去，发现已经有了好几个评论。
冯浩然先看了任务的内容，是“清理”老城区三叉街的流浪猫。
那里经常出没的流浪猫一共有31只，都有照片和编号。
每“清理”掉一只，并拍摄照片，发布在社交平台和天命网上，就可以获得奖励，贡献点1点！
作为这个网站的第9名会员，冯浩然当然明白所谓的“清理”是指什么。
冯浩然没有任何犹豫，便点击了“接受任务”。
而他已经是第十五个接受任务的人了。
接受任务以后，冯浩然没有出门去完成这个任务，而是刷了一会儿评论。
只是这么一分多钟的功夫，评论已经从十几条增加到了三十多条，其中点赞最高的一条被自动置顶。
只见评论上写着一行红色的大字：清理城市垃圾！！！！天命网干得好！我不需要任何奖励，这些城市垃圾都该死！！！！
发送者是个ID名为“城市英雄”的家伙。
下方还有一张极其血腥的配图，是一只被虐杀的猫。
冯浩然看到那张图以后，没有任何不适，反倒愈发兴奋起来。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顺手就给这条评论点了一个赞。
冯浩然穿上一件脏兮兮的冲锋衣，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下，没有新的口罩了，便从垃圾桶中将昨天的翻出来，戴在脸上。
此外还有一卷绳索、一把裁纸刀、一瓶剧毒农药，以及半袋猫粮。
冯浩然正要出门，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将桌上的一个稻草娃娃抓在手里，双眼死死盯着，眼中尽是炽热的光芒。
就这么看了好半晌，他才依依不舍地将那做工十分粗糙的稻草娃娃放回桌上。
……
“你好，请问是哪位？”陈助理刚从会议室出来，看到一个陌生号码，便下意识地接了起来。
可对面只是沉默了一秒钟，陈助理立刻便有了一种很不好的直觉……
她脸色一下变得很不好看，当即有了一种强烈想要挂断电话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