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长空直到走出周副处的办公室，他也没弄明白，对方是怎么知道报案人姓名的。
从对方的角度，根本不可能看到自己的设备屏幕啊。
难道这位新领导还会掐算？
这倒不是没可能！
卓长空还没走出两步，老吴就在走廊里鬼鬼祟祟地拉住他。
“怎么样，谈啥了？有没有让你递投名状？”
老吴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
老金跟在后面，也是一脸的紧张。
“想啥呢？”卓长空无语地道，“进去吧，这位周副处很好说话，很能照顾人的情绪，轻松点就行了。”
老吴松了一口气，扯了扯衣角，迈着小碎步朝周劲松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周劲松埋头在桌上写写画画，腰杆还是笔挺着，屋里只有笔尖在纸面上划过的沙沙声。
“周……周副处。”
老吴在门口招呼一声。
“哦，吴队长，坐！”
周劲松头也没抬。
老吴进屋关上门，颠颠地坐下。
还没等他坐稳，周劲松便停了笔，抬起头道：“吴队长，听说你对特事处的扩编有意见？”
“哐当！”
老吴腿一软，一屁股就砸在了椅子上。
TMD大卓子卖我！
老吴在心里狂骂。
这特么就叫很好说话？
这特么叫很能照顾人情绪？
老子特么一下就给整得没情绪了！
“下次有意见直接当面提，越级向上面递话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明白吗？”
周劲松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补充道：“还有，扩编不是我的要求，我只是个分管临水基地的副处。这是总局的意见。”
“是是是……”
老吴忙不迭地点头，而且很干脆地承认错误：“这件事是我工作方法有问题，以后一定积极改正！”
他这才知道不是卓长空把他给卖了，而是昨晚打电话跟二处总部的朋友发牢骚，被人捅到周劲松这儿来了。
“嗯。”周劲松没有死抓着这件事不放，点点头便一笔带过，随即淡淡地道，“谈谈你的工作内容和队里的情况。”
他对老吴虽然还是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但是在态度上，与对待卓长空已经有了本质上的不同。
……
悦府雅居小区门外。
将人送走以后，高欢本来打算到店里去看看的。
其实也没啥事，去不去都行，但是每天把店门开开坐一会儿，已经成了习惯。
不过他跨在小电驴上，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去了。
“功德系统”的任务还有十几个小时就结束，彭胖子这里也到了最关键的时期，当铺……
算了，谁特么爱去当谁去！
一晚上没怎么睡的高欢，把小电驴一掉头，便嗡嗡地开回了小区里。
……
“嘀嗒！”
手机提示音响起。
棚户区内藏身的冯浩然颓废地睁开眼，将已经烧成木炭、只剩个架子的稻草人放下，伸手拿起了手机。
可是他一看探出的消息，登时便来了精神，激动地打开了“天命”App。
却见论坛中一片混乱，一瞬间冒出来几百个帖子，而且很多人都在问，这个App到底是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