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
高欢不禁皱眉。
他虽然对老莽有所怀疑，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发现对方的破绽。
老莽说自己六年前还在给自己家送货，后来慢慢摸爬滚打，才自己开的店。
这与老约翰所说明显是对不上的。
如果老莽有意欺骗自己，那么也不应该用一个如此拙劣，如此容易拆穿的谎言。
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高欢凝眉思索片刻，不得要领，便向老约翰问道：“你对老莽这个人还有什么了解？”
“没有。”老约翰摇摇头，“我也是刚来不久，认识的人不多。如果老莽不是跟我一样的‘外乡人’，那我可能到现在还不认识他。”
……
从老约翰药剂店出来，高欢继续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了属于老莽的那个杂货店。
店的招牌就叫“老莽杂货”。
不过令高欢感到意外的是，那间杂货店大门紧闭，根本没人。
他向左右两边的店铺简单打听了一下，两间店铺都是黑水城“本地人”开的，都表示和这个叫老莽的不熟。
因为从他们苏醒、重新打开店铺，到现在，一共也没见过这个老莽几次。
左边那个卖茶米饼的倒是和老莽打过一次招呼，时间就在早上开门的时候。
不过对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并没有理会他。
“你们人界来的，好像都很烦恼的样子。”那位茶米饼店的老板笑呵呵地道，“我见过的几个，都是如此。包括你。我觉得这是没有必要的，我们黑水城沉睡了千年，重新苏醒后，生活还是老样子。”
高欢愣住，随即苦笑一声，点头道：“多谢。”
看没有什么线索，高欢转身返回。
同时也在心里想着茶米饼店老板的话，又自顾自地摇头笑笑。
对方说得倒是不无道理，但人在局中，又怎能真正做到毫无烦恼？
高欢往回走的途中，又看到了那个贩卖“生前秘密”、未知精魄的店。
不过之前店里拥挤的客人，此时已经散去了绝大部分，只留下两个本地人，还在店里好奇地张望转悠。
之所以判定他们是本地人，只是因为他们的穿着和发式，都是古典的形态，虽然以高欢的历史知识，还不能确定他们这是哪个朝代的服饰。
迈步进入店内。
只见几座展台在店内围成一圈。
老板和一名伙计站在圈外，客人站在圈内，就像是人界城市里满大街的金银首饰店。
高欢随便走向其中一个展台，这里陈设的是一些包装成“福袋”模样的生前秘密。
高欢只看了两眼，在表面看不出任何分别，而他相信，即便是这家店的老板，也根本无法区分哪个福袋是有价值的，而哪个是无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