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劲松正准备听他汇报，然后好好夸两句的，没想到却听到这么个问题。
他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我大概知道你啥意思了。那个人是我托老部队从南美借调回来的，今天刚到临水。
“本来是打算借他帮咱们打这场硬仗的，不过没想到大桥街区这场打得这么顺利。
“现在事情办完了，可能他明天就要被上级调回去。你就别打他主意了。”
周劲松说着，笑得很轻松。
卓长空顿时有点泄气，叹道：“他的狙打得真好啊！”
周劲松摇摇头：“警用狙和军用的不同，他应该还没完全上手，能发挥五六成就不错了。”
卓长空闻言更加馋了，眨了眨眼睛，凑近了一些，笑着道：“领导，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把他留下来？人家刚到就要走，飞机飞来飞去的，铁打的人也吃不消啊。”
周劲松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地跳过了这个话题：“你先说说今天的情况。”
卓长空将整个过程讲了一遍，周劲松听到伤员近半，而且还有四人重伤时，原本轻松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还有点心疼那笔功德，但是现在只有庆幸。”
卓长空迟疑地问道：“那咱们特事处的账上……”
周劲松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点你们不必操心，我刚才看了一下，账上已经有收入了。
“不过这次肯定是入不敷出，以后的小规模行动，要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量减少消耗。
“我们的目标不是赚多少功德，但也要慢慢积攒一点家底，好随时应付未来可能发生的硬仗。”
卓长空点点头，他不是那种单纯只懂厮杀的铁血战士，也知道特事处现在的困境。
他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上面真的不管我们了？”
周劲松年轻的脸庞在窗外淡淡的红光之中，勾勒得有些凝重。
片刻后，他微微一笑，说道：“你就当成是这样吧，至少暂时的情况下，我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卓长空离开办公室之后，周劲松坐在座位上，腰背挺得笔直，目光却看向了桌上的手机。
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中，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苦笑着摇摇头，拿起手机，拨了个国际号码。
“喂！”
铃声响了两遍，一个粗犷但略显苍老的声音便接听了。
周劲松不禁再次挺了一下腰背，冲着电话里道：“老首长，我是周劲松！”
“哦，小周！”对方很简洁地回应，“什么事？”
“我想把小曲留下！”周劲松虽然心里有点虚，后背都渗出了冷汗，但是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钟，这让周劲松心里七上八下，无比忐忑。
突然那边爆发出了一阵肆意的大笑，而且笑声听着不止一个人。
周劲松一怔，不知那边出啥事了。
“老……老首长？”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哈哈。”老首长终于回到了电话边，笑着道，“小周啊，你小子都不够我猜的。”
“啊？”周劲松拿着手机，有点懵逼。
随即他就听见老部队张参谋长的声音，在对面距离话筒有点远的地方响起来：“小周啊，陈司令太了解你了，可你还是不了解咱们陈司令啊，哈哈哈。”
周劲松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陈司令的声音道：“你打个报告过来吧，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