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高欢笑笑。
他去过有才矿业公司，知道挖矿、选矿是需要成套生产线的。
不是你道行高就能做得来。
在重型工业面前，一个人的道行再高，也显得相当渺小。
然而即便是修行者，在这个年代，也早已离不开重工业带来的方便和高效。
所以高欢忽然有了一个领悟：既然世俗世界的很多产出，对于修行者来说也是“必需品”，而且是世俗世界的很多作用是不可替代的。
那么这二者之间一定有个互通的渠道，也就是世俗金钱与功德值之间交流兑换的渠道。
也就是说，金钱和功德值之间，应该确实是有一个大致的兑换值，或者说汇率的。
这是二者互相依存的关系所决定的。
那么就要看这个渠道掌握在谁的手里，谁能跨过金钱与功德之间这条看似无法逾越的界限，进行兑换和交易？
崔善福能买到冥界的肉类原料，并将其卖成金钱，那么他会是那个掌控着渠道的人吗？
高欢觉得未必，但是崔善福一定对这个渠道有所了解。
于是他看了一眼时间，刚好五点，便给陈琴使了个眼色。
陈琴笑着道：“崔老板，时间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先去包间，一起吃个晚饭。”
崔善福知道要开始谈正事了，笑着点点头。
……
新晋销售经理张澜同学蹲在一辆二手凌度边上，狼吞虎咽地吃着一份盒饭。
今天又是没开张的一天。
尽管张澜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习销售技巧了，本身也有相当的口才。
但是卖车这玩意，不光要看口才和技巧，还得看运气。
扒拉掉最后一粒米饭以后，张澜将泡沫盒子装进垃圾袋，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时，身侧忽然一阵香风袭来，一张雪白的餐巾纸，被一只雪白的手捏着，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只手的大拇指上，鲜艳欲滴的大红色指甲油，昭示了主人的身份：销售经理胡雨。
就是把衬衫纽扣撑变形的那位女销售。
张澜接过餐巾纸，胡乱擦了一把，看向那张充满魅惑的脸庞，低声笑道：“谢谢胡经理。”
胡雨画了个红色的眼影，黑色的眼线在眼角处45上扬，仿佛猫眼一般，双眼眨动之下，显得灵动妖娆。
“张经理，恭喜呀。”胡雨笑眯眯地盯着张澜，“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吗？”
“还行，呵呵。”张澜不像其他纯情少男一样，见了胡雨便紧张到不知如何说话，反倒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双手朝口袋里一插，目光淡定地回望着胡雨。
虽然因为上次听到她在小张总办公室里撩骚，让他对这个女人不怎么感冒，不过有一点对他来说算是加分项。
这个胡雨没有叫他什么“小小张总”、“小张老板”、“张少”之类乱七八糟的名称，张澜宁愿他们叫自己“小张”，也不愿意加上那些毫无意义的前缀或者后缀。
相比来说，胡雨这一声“张经理”，就让他舒服多了。
不过，或许这正是胡雨不同于寻常的地方。
她总是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大家都是同事，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胡雨也丢下一个外卖包装，并用她那修长白皙的手掌，在张澜的肩膀上拍了拍。
不过她拍的位置稍低了些，这让张澜感觉她实际拍的好像是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