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用的。”
刚才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声音的来源已经完全改变了方位。
高欢听到这声音的方向，便知道刚才那一掌必然打空，因此看也没看，再次转身以守势收掌，同时直接释放灵气大面积探查。
既然已经暴露，那也不必遮遮掩掩。
灵气瞬间覆盖了大半个办公楼的范围。
除了被覆盖的区域之外，还有零星的几个人气出现在了感知范围之内。
高欢立刻向办公区狂奔而去。
“呵呵，想要赌一把？”
那声音缥缈不定，听着像是有些年纪的人。
高欢微微皱眉，但是并未做任何理会，继续向办公楼狂奔。
突然一道劲风从侧面吹来，高欢向侧边滑步，抬手一挡，谁知没有任何攻击袭来。
他继续向前，没有奔出几步，前方再次出现一股劲风，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高欢再次抬手一挡，仍然没有挡到任何攻击。
难道这人的能力只是阴影覆盖，在感知上对人进行干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鸡肋了吧……
心中思忖着，高欢已经到了距离办公楼不到十米的距离。
然而，眼前的办公楼突然一阵晃动，原本屹立在面前的楼梯，却像是被蒸腾的热浪包裹，变得扭曲而虚幻。
高欢一愣，那大楼突然变成一团团气泡，咕噜噜地一个个飘向空中，整个大楼在极短的时间内分崩离析，像童话中梦幻的城堡。
什么鬼！
高欢一阵骇然，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这和他认知中的那些术法，完全不在一个路数。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会不会和夏洁的一样，也是一种外来的能力？
高欢灵机一动，立刻看向原先大楼所在位置的地面，试图找出这个幻境的破绽。
——那栋大楼虽然从眼前消失了，但是周围的环境并未出现变化，那么大楼所在位置的地面会是什么样的？
混凝土地面？
还是一片废墟？
或者是周围小花园地砖通铺的状态？
高欢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象力并不十分丰富，他也只能想到这几种可能性。
但是不论哪一种，都会让整个视线中的景象变得违和，这样就有可能找出这个幻境的破绽所在！
心念电转间，低头看向地面。
原先办公楼所在位置的地面上，没有任何他想象的景象。
或者说，那里没有任何高欢所能描述出来的景象。
他看不出那是什么，像是一片虚幻，没有任何实体，没有任何颜色，也没有任何形状的地面，却同样没有任何一点违和的感觉。
仿佛那里天生就是那样的，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大脑并没有给出一副足以令人信服的画面。
这一刻，高欢当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问题不在幻境之中，而在于自己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