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王瑞芝愣了一下。
周叶向王瑞芝看了一眼，接着补充道：“因为我每天都接触尸体，所以擅长在尸体上发现各种蛛丝马迹。”
王瑞芝明白了：“你想找出杀死史先生的凶手？”
“是。”
王瑞芝叹了口气：“史先生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杀死呢？凶手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两人来到画室后，周叶蹲下身子，细细查看史志滔的尸体。他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操控自己的“读尸”能力，哪怕在触碰着尸体的时候，也可以控制自己不去启动“读尸”。
他掰开了史志滔的嘴巴，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那个穿过了他的舌头的铁钩。那个铁钩并不锐利，要把铁钩穿到舌头中，恐怕还需要借助一些其它道具。
检查完铁钩，周叶又轻轻地抓住了史志滔的手，再次“读尸”。
跟上次“读尸”一样，他看到地上有一个黄色的物件，那似乎是一块塑胶，塑胶上黑色的部分好像是文字，红色的部分则是图案。他模模糊糊地看到那块黄色塑胶上似乎有一个黑色的“心”字。
当然，他也无可避免地再一次感受到史志滔被毒杀前十秒的痛苦。
“读尸”完毕，周叶又在画室内四处搜查，但却没有什么发现。剩下那六幅狱画，并没有藏在画室里。
“其实，”王瑞芝忽然说道，“你不担心我是凶手吗？”
周叶向王瑞芝看了一眼，目无表情地说：“你没有作案时间。”
王瑞芝“咦”的一声：“怎么说呢？”
“根据陆羽的推断，史志滔的死亡时间是在五点三十分之后，而你在六点已经出现在N市码头，所以你有不在场证明。”
王瑞芝自嘲地笑了笑：“或许就像朱兴进所说的那样，我在五点半杀死了史先生之后，立即开船前往N市码头呢？”
“你不是还有药房的小票作证明吗？”
王瑞芝摇了摇头：“小票可以伪造的嘛。再说，或许我还有共犯呢？负责杀人的是我，而负责买药的则是共犯。
我杀死了史先生后，来到码头，共犯马上把药房的小票交给我，然后我再去跟你们会合，这不就有不在场证明了吗？”
“你过来看看，”周叶再次掰开了史志滔的嘴巴，“穿过了史志滔舌头的这个铁钩并不锐利，根本无法直接刺穿舌头。
凶手先用利器刺穿了史志滔的舌头，再用铁钩小心翼翼地穿过舌头上的孔洞。无论凶手使用了什么利器，总之要把铁钩穿过舌头，至少需要十分钟……”
王瑞芝想到凶手如此对待史志滔的遗体，心中蓦然一痛，愤然道：“凶手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史先生呀？”
周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地接着推理道：“陆羽说凶手是在杀死史志滔以后再把铁钩穿进他的舌头的。
如果你是凶手，你在五点半杀死史志滔以后，至少要到五点四十分才能把铁钩穿进他的舌头之中，之后你还要从画室赶到蝶雁岛的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