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茶杯轻放于身边的石桌上，楚璃月眉梢微挑，“你知道那是谁？”
冬菊摇摇头，乖巧的站在她身后，手里的羽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奴婢也不知晓。”
“不知晓，不知晓！”翠萍疯疯癫癫的跑到楚璃月身边，端起她放到一边的茶，仰起头就一口闷进了肚子里。
“什么都不知晓！羞羞脸！”随后转了一圈，“哈哈，好喝好喝。”
“夫，夫人……”看着一脸呆滞的看着冲自己比着鬼脸的翠萍，冬菊脸上被她说出两抹羞红。
楚璃月倒是被她给逗笑了，随手捏起旁边的一块糕点递给人，面色柔和声音温柔婉转的哄道。
“那翠萍可知晓这清歌是何人？”
“清歌，清歌……”好似被楚璃月的问题给难住，翠萍歪着头盯着她手里的糕点想了半天，纤细的眉头几乎都要拧巴在一起，可到最后，却还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噗嗤。”被她眼巴巴的模样给逗笑，楚璃月也不再逗人，将糕点往人手里一塞，便直起身子道。
“想不出来便罢了，尝尝这糕点，你可喜欢？”
“喜欢，喜欢！”接过她递来的糕点，嗷呜一口咬在嘴里，翠萍喜得眼睛都要眯到一起了。
楚璃月被她逗得笑的更欢，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鬓角的头发，“那你可还想要？那你想想清歌是谁好不
好呀！”
“想！想！”双眼放光的看着楚璃月，可听到后面的话她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满意。
不过在楚璃月又捏起一块糕点递给她时，她却又猛地往后一退，极其不满意的皱起眉道。
“要更好的，更好的！”
“你得寸进尺!”冬菊扇扇子的力道都大了许多。
“冬菊，不可。”
冬菊点头，忽而也鬼灵精起来，“小姐果然民以食为天，哪怕翠萍如今都如小孩一般了，却还是不忘要更好的。”
“谁说不是呢？”楚璃月也笑了笑故意逗人道，“那你想要什么更好的啊？”
“嗯……”又像是被她给为难住，翠萍想了半天才道。
“要你喜欢的！你喜欢的！”
诶呦，还知道在这府里，她喜欢的，就是好的啊！
被翠萍的表现给意外到，楚璃月轻笑着便随口问了一句，“是有谁教过你这么说吗？”
她是单纯的好奇，也没指望翠萍能回答。
可没想到，这次，翠萍倒是想都没想就道，“七爷，七爷教的！”
“他，他说……”低头啃着手指甲，翠萍好似提前被人教过一般，一字一句背诵道。
“要经常，经常去看夫人，看她喜欢吃什么，保护，保护好她，还有，还有……”
“好了好了！”见人想的都要去打自己的脑袋了，原本还想往下听听她能说出来什么的楚璃月急忙伸手阻
拦。
见人水汪汪的一双澄澈的眼睛顺势看向自己，楚璃月因为刚刚她的那一遭话，心已经有些软了。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冬菊！”头也不回的嘱咐着，“去，我记得厨房里应该还有两盘我喜爱的糕点，端过来，看翠萍喜不喜欢！”
“是！”笑着屈了屈膝，将羽扇往旁边一放，冬菊便抬脚朝后走去。
顿时，偌大的花园只剩下了楚璃月与翠萍二人。
在此之前，楚璃月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能和翠萍说到一起。
不过……
垂眸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笑容清澈的人，楚璃月还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人的头，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起来。
俩人一人低声哄着，一人配合着，气氛简直不能更好。
故，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假山后，静立在那里许久，又悄然消失的身影。
只有冬菊端着糕点回来时，遥遥的看见了那人的背影。
“凌涵语？她怎么会在这儿？”
奇怪的又往前跟着走了几步，看着人好似回了房间，冬菊这才摇了摇头，将此事抛在脑后，快步回到了花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