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薄若蝉翼的纸张。
上面写了一首歌谣。
因为时间太长，纸张又受了潮，上面许多的字迹都已经模糊了。
只是隐隐之间，还能看到几个字。
万水归……，故……信盈虚因……
房间里灯光有些晦暗，楚璃月眯着眼睛，拿着那张凑近了烛火。
她的精神全部都凝聚在纸张上面，只想着灯光再亮一些，再亮一些。
“小心。”
凌君泽将楚璃月往后扯了一把，捞住了她险些被烛火烧掉的发丝。
“看不清便不要勉强了，差点烧着头发。”
凌君泽语气里，满是关心与无奈。
楚璃月盯着纸张上面的字迹，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灵光乍现之间，她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自己脑海中出现的那首歌谣吗？
楚璃月拿着纸张，满眼欢喜地去看凌君泽。
“是这个，我梦里面听到的，就是这首歌谣。”
楚璃月指着上面已经模糊掉的字迹，将上面的歌谣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然而，凌君泽还是没有新的线索。
楚璃月有些失落，却十分珍惜地将那封小字给收藏了起来。
虽然字迹已经变得十分模糊，但是从字体上面的笔锋来看，这封小字，是出自于一个女子。
也许，就
是她的娘亲。
楚程氏若是没骗她，这本书，真的是他父亲的手书，那么这上面的文字，很有可能就是她母亲的。
也是她如今，唯一拥有的，关于她父母的东西。
这一刻，楚璃月对于自己的父母和身世变得愈发好奇起来。
原本想要按耐住自己的心，等风波过去之后，再想办法去见翠萍，可是这一刻，楚璃月按捺不住了。
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翠萍，想要从她口中，知道自己的所有过往。
“我想见翠萍。”
她的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迫不及待。
凌君泽眸光却有些黯然，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他面上带着为她感到高兴的喜悦。
心底，却是一片苦涩。
他没有忘记，她说过，只要找出玉佩的真相，她便会离开凌府。
可对上楚璃月那双满是信任的眼神，凌君泽拒绝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我帮你想办法。”
楚璃月松了口气，准备将书籍搁下休息，余光之间，突然瞥到了梳妆台上的一本书。
楚璃月随手将那本书籍捡了起来，拿在手中随意翻阅了两下。
书籍的封面十分陌生，不是她买的。
楚璃月拿着书籍，转头看向凌君泽，眼底多
了一丝打趣。
“我倒是不知，你何时竟也喜欢看话本了。”
凌君泽愣了愣，朝着楚璃月靠近，看清她手中的书籍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哪是我买的，准是倩儿在你这里看的，忘了拿回去。你等着吧，明日一大早，准会过来同你要了。”
倩儿留下的？
听到这里，楚璃月倒是不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