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白着一张脸，问向凌君泽，“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李眉怎么会突然间就发疯了？”
楚璃月上前一步，语气沉稳道：“回祖母的话，李眉不是疯了，而是看到了自己最恐惧的东西，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老夫人看了楚璃月一眼，眼睛微微眯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璃月继续解释道：“祖母，其实，我之前骗了您，我拿出来的这个药水，根本不是什么显示伤口的，而是会唤起一个人内心深处最恐惧的画面。
刚刚那个李眉，应该是看到了翠萍，以为对方没死，想要再杀她一次。”
老夫
人一颗心都跟着颤抖了起来，眼神狠狠地扫向了凌君泽。
“君泽，月儿说的，是真的吗？”
凌君泽点头，表示承认。
老夫人气得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胡闹，这些下作的东西，是谁准许你带入府中来的？”
质问的眼神，死死盯着楚璃月。
楚璃月知道，老夫人骨子里一直都是一个保守而又故步自封的人，对于这种东西，怕是避之不及，恐怕很难认可。
她正想开口解释，凌君泽却缓缓站到了她的身旁，朝着老夫人开口。
“祖母，这件事不是月儿的错。这药水，是君泽从一个江湖术士手上打听到的，原本想着买回来讨夫人的欢心，夫人听后，却是极力不喜，还让我将这东西给扔出去。
我想着毕竟是花了钱买的，便骗夫人扔掉了，藏在了别处，没想到，今日，还是让我派上用场了。”
凌君泽一番话，不仅将楚璃月给摘了个干净，还将她塑造成原本是拒绝的态度。
楚璃月心底划过一丝暖流，他其实，大可不必这么做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一个人的身上。
老夫人听到这东西是凌君泽带进来的，而且楚璃月，也是非常讨厌的态度，顿时脸色缓和了不少。
凌涵柔却是眸光转了转，落在楚璃月手中的空瓶上。
“嫂子，这东西，听着如此玄乎，该不会是什么禁药吧？”
这私自使用这种禁药，要是让官府的人知道了，那可是大罪。
楚璃月神色淡淡朝着凌涵柔扫去，声音微冷，“我倒是不知，涵柔妹妹什么时候也精通这岐黄之术了，难不成，就是上次煎错了避子药后私下里偷偷学的？”
凌涵柔面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却没有再跟楚璃月找茬。
老夫人没想到事情本来都要结束了，却临到关头又发生了这样的转变。
管家似乎也被这转变给吓懵了。
“老夫人，李眉只是一时糊涂，求求老夫人，饶他一条性命。”
管家满脸沧桑，只是一瞬间，整个人却像是苍老了许多。
老夫人神色十分疲惫，还没有从李眉刚才想要杀她的画面中彻底回过神来。
“母亲，你还好吗？要不要叫大夫？”
宋氏见老夫人似乎有些不适，忙上前低声关心道。
老夫人摆了摆手，“我没事。”
随后，老夫人看向站在房间里的凌君泽和楚璃月，“今日这件事，你们二人做得确实不错，这杀害翠萍的真相已经找到，你们没有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