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思的眼圈彻底红了，盯着自己一直尊重又敬畏的爸爸，“你去找过周山？”
霍先生心里咯噔一下。
眼见情况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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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恒赶紧进去，“爸妈，爷爷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是姑姑回来了，一会儿就要走，让咱们赶紧回家一趟。”
临时找的理由。
能找出来就不错了。
赵先生夫妻两人也不纠结，给了台阶就赶紧下，铺了路就赶紧跑。
匆匆忙忙的告辞了。
客厅里很快就剩下了一家四口。
老霍轻轻咳嗽了一声，“相……”
霍相思看也没有看哥哥一眼，“你闭嘴。”
老霍：“……”
霍先生脸上的表情逐渐低沉下去，“你就是这样和爸爸说话的？你就不怕伤爸爸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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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相思满眼泪水，“爸爸就不怕伤我的心吗？为什么爸爸不和我商量，就自己一个人去见了周山？”
霍先生冷着脸说，“你们两个人谈恋爱，做爸爸的去见一见他怎么了？当爸爸的给女儿好好的把把关又怎么了？这是什么犯法的事情吗？这值得你在家里大吼大叫吗？”
霍相思用力的擦了一把眼泪，“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霍先生皱了皱眉头。
霍相思提高了声音，“我在问你，你和他说了什么？”
老霍迅速说，“霍相思，你这是怎么和爸爸说话的？”
霍相思充耳不闻。
霍先生缓缓的起身，看着女儿那执迷不悟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结果怎么样？结果还不是被我说中了？现在那个叫什么周山的，是全国通缉犯，是犯罪嫌疑人，被抓住了，要把牢底蹲穿的，或者会被枪毙，就这样的一个渣滓，你还在替他说话？因为他责备爸爸？事实证明爸爸当时没有错！”
霍相思又难过又生气，小姑娘身子颤抖着，单薄的小身体摇摇欲坠，“不是，不是这样的，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因为爸爸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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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会自卑吧。
才会努力的想要……想要真正的融入这一座城市，想要像这个城市里很多年轻人一样……
所以才会铤而走险。
所以才会去做那种事。
是不是有人答应他，只要做好成功回来，就可以有一份稳定的，让人理解的，让人接受的工作？
傻子。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
看着面前的女儿泪流满面，霍先生心里难过，但更多的还是生气，“你还在执迷不悟？你根本都不知道事情有多么严重，你看看你哥哥的战友们，一个个奋不顾身，抛头颅洒热血的打击那种违法犯罪，你知道每年都要在这上面牺牲多少人？你知道每年都要在在这上面浪费多少物资……”
老霍忽然开口，“别说了！”
霍先生的目光又转向了儿子，“怎么不能说？她自己执迷不悟，你这个当哥哥的不少，好好的把她劝入正途，甚至还在助纣为虐，你这样就是对她好了吗？不是！你这是在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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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能说。
不能解释。
老霍心疼的看着摇摇欲坠的妹妹，拉起妹妹的手，“算了，我们走了。”
身后响起了霍先生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看看他们两人，还拿不拿我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