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在那里呆了一个小时，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陈雅。
在那一个小时里，许沅沅想了很多。
她最终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找你有事，几天前见面那个地方。十分钟，我只等你十分钟。”
韩智简始终没有节奏地敲着桌面，玩味地看着对面的人。
“好，我知道了。”
“这几天没有擅自外出吧？”
“韩先生，没、没有……”
陈叁颤抖着身子，低着头声若蚊蝇。
“那最好。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最好乖乖的，不要给我招惹什么麻烦。还有那个张三，不要想着他会来找你。”
韩智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一声。
“当然，如果你想，今天晚上多给他烧点纸钱。毕竟是他的头七，在下面过得好一些，也比在上边受罪得好。”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陈叁终于坚持不住似的浑身发软倒了下去。
“死了……张三死了……”
她哆嗦着脸色苍白，只觉得浑身发冷。
韩智简太可怕了，在陈叁的眼里，他跟魔鬼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陈叁脑子飞速运转着试图回想起来点什么，可终究一片混乱。她徒然地望着透过惨白阳光的窗外，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芸芸，你怎么躺在地上了呀，哎哟哎哟，快起来！”
陈叁机械般转过头，发现一脸关心的老人正朝自己走来。看到外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陈叁再也忍不住，扑在老人的怀里痛哭起来。
韩智简到那里的时候，许沅沅已经坐在店里的某个角落了。她面前摆着两杯咖啡。
“你迟到了。”
“时间刚刚好，”韩智简低头看了一眼表，“十分钟。”
“我有事跟你说。”
“哦？”韩智简微微挑眉，“没想到蜃龙的总裁居然也会屈尊降贵跟我一个小小的韩智简有话说，真是我莫大的荣耀。”
“少跟我阴阳怪气。”
许沅沅向来跟他说话都是开门见山，“你藏着许芸芸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把她整容成我的样子。”
韩智简抿了一口咖啡，太甜了。
“什么？”
“别在我面前装，韩智简，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许沅沅往后面一靠，“要是没有充足的证据，你觉得我会坐在你面前对峙吗？”
韩智简停顿了一会儿，笑道。
“许沅沅，我一向很喜欢你。可你就是有一点不好，太聪明了。”
“你要知道，太聪明的女人，又漂亮，往往是最危险的。”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
“我外婆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