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像你这样跟我道歉的。”
韩智简看着陈叁，似乎很是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既然你现在是她的脸，就应该学着她的样子生活。否则你活着就没有任何意义。”
陈叁好不容易回暖过来的身体又因为韩智简的这一句话遍体冰凉，她依然低着头。
“是，韩先生，我知道了。”
看着陈叁稍显落寞的身影，韩智简恍然以为是许沅沅。
其实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等陈叁离开之后，韩智简坐在椅子上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扯了扯领带，一把将桌子上的照片扣下。
拉开左下角第二个抽屉拿出一叠资料，上面赫然是“许沅沅”的名字。
“许沅沅，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韩智简笑了一声，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芸芸？”
陈叁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可是在经过外婆门前，外婆还是打开了房门，她探出一个头。
“芸芸，你醒了呀。没事吧？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陈叁徒然地摇摇头，勉强笑道。
“没事，外婆，你休息吧，我也准备睡了。”
说完，陈叁就准备离开，可是老人却叫住了她。
“芸芸，你是不是有点累了？”
老人跨出房门，将陈叁带进自己的房间，和蔼地摸了摸陈叁的头，笑得慈祥。
“跟外婆睡吧，以前沅沅受了委屈也是你这副小可怜模样，看得外婆心疼。跟外婆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陈叁张了张嘴巴，缺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老人替她褪去了衣物，让她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被子。
“好芸芸，快睡。睡一觉起来，明天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陈叁突然觉得眼睛一阵酸涩，眼泪又从眼尾流出来。
“哎哟，我的乖芸芸，这是怎么了呀？怎么还哭了呢？是不是在外边受欺负了？跟外婆说说？”
陈叁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外婆，我就是有点累了，睡吧。”
老人在陈叁身边躺下，正准备睡了，陈叁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外婆……我能抱着你睡吗？”
“好啊，”老人笑的时候，眼尾的皱纹都拖得老长，“沅沅也最喜欢抱着外婆睡了。”
陈叁紧紧地抱着老人，就像一个在湖海之中的人抱着一根浮木，那是她的希望。
这么想着，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陈叁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外婆给她唱了一夜的摇篮曲，听她说，许沅沅以前睡不着觉的时候，也会听着外婆唱歌。
这是陈叁睡得最好的一夜。
第二天清早醒来，外婆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她下意识摸了摸旁边的床位，连一点余温都没有。
陈叁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连拖鞋都没穿，打开门就往外面冲。结果却看见韩智简和外婆两个在其乐融融做早餐的和谐场面。
“芸芸醒了呀，”老人听到响动转过身来，只见到陈叁一脸门。
“先去洗脸刷牙，早饭马上就好了。”
陈叁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尤其是看到韩智简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她揉了一把脸，什么也没说就往卫生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