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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花帘月借腥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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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瘸子四十多岁的人了,虽然说话很膻气,但不会搞恶作剧,他这一生,最珍惜的就是睡觉时间,除了偷窥美女能耽误睡觉外,一般有感地震也惊动不了他。他不会拿睡觉的时间吓唬大家玩。

只能说明,塑料桶内的羊尸,的确会动,真瞪了郝瘸子一眼。

陆晨打开客厅的灯,看着桶内的羊尸,羊尸仍是僵死的样子,一动不动。

二傻子要伸手去摸一下,陆晨制止了,害怕羊尸有毒。

郝瘸子仍在绘声绘色的描述羊尸的眼神,和人眼一样。花帘月很害怕,问陆晨说:该怎么办?要不然远远的把它扔了吧,这桶磁石水,权当丢了。

陆晨说:目前能确定的是,这羊尸肯定是暗三门里人所为,消失的磁石水也跟这羊尸有关,至少跟放羊尸的人有关。不确定的是,不知道碰这羊尸有没有危险,咱们早晚得解剖羊尸看看,等过了年吧。

花帘月劝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但有些时候好奇心害死猫,我看还是丢了算了。

陆晨道:磁石水不能白白丢了,有这羊尸在,兴许羊尸的主人能找上门来,咱们会会他,不问他别的,就问这一桶磁石水哪去了。

郝瘸子道:我看,趁着现在你们都在,我去拿刀,咱们把塑料桶割开,解剖下羊尸看看吧。

陆晨道:今天太晚了,黑灯瞎火的,出了状况不好收拾,还是等等吧,看能不能获取些有关羊尸的资料。

郝瘸子说:你是搂着媳妇不知光棍的夜难捱,今晚不动羊尸也行,把这塑料桶放你屋里咋样?

陆晨情知郝瘸子害怕,就说:郝大哥,咱们下面有车库,扛下去放车库里不完了。

郝瘸子道:万一这羊尸半夜里跑了怎么办?

陆晨道:跑了就权当没有这档子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商量好之后,由二傻子扛着塑料桶,陆晨和郝瘸子跟在后面,一起下楼。

将塑料桶扔进车库,锁了车库门,上楼而去。

刚到四楼,就看见有三个人站在门口,花帘月正在和三人说话。

陆晨不知发生了什么,到门前一看,才知道是楼上的邻居,楼上住着两女一男,也是合租。

陆晨立时明白,刚才郝瘸子杀猪一样的尖叫,四人打开门商量往下抬桶,把楼上给惊醒了。

其中一个女的对花帘月说: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一惊一乍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你们这样我可转告你们房东了,我男朋友是你们房东的上司,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们搬走!

另一个女的故作矫情,用淡淡的深圳口音夹杂英文单词说:刚加完班做完reports(报表),喝了杯milk(牛奶),才勉强sleep(睡着),硬生生被你们吵醒了,好讨厌,damn!

花帘月只得说:抱歉抱歉,我们一定注意,保证不再发出任何动静。

那男的翘着兰花指,抱着一只小泰迪,扭着水蛇腰,女里女气的,妖娆到是个直男就想踹他,身上一股浓浓的香水味,细声细气指着花帘月说:我说你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自重,和什么民工了、鱼贩子了、收破烂的合租一屋,都是些下等人,你不嫌弃他们脏吗?

花帘月感觉这群人简直疯了,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不是臭味相投,绝不会在一起合租,要不然谁也受不了谁。

花帘月说:我为什么要嫌弃他们?他们干净的很,至少身上没有劣质香水顶鼻子的味道,我住哪关你什么事?

陆晨站在楼梯上,话听的清清楚楚。他平时在楼道里,遇到人妖男都是躲着走,怕被恶心到,人妖男并不是真正的人妖,但性取向绝对有问题,整天抱着只狗宝宝长宝宝短的。

有一次人妖男和陆晨狭路相逢,人妖男问陆晨做什么工作的,陆晨就说自己是个鱼贩子,二傻子曾在工地上工作,现在也是鱼贩子,人妖男轻蔑一笑,高傲的走了,仿佛终于找到了一回优越感。

人妖男见花帘月戳穿了他的劣质香水,恼羞成怒说:你凶什么凶?吓坏我宝宝了。

说话间用手轻拍怀中的泰迪。那狗也长的妖里妖气的。

小区入住率不高,这栋单元楼,一共五层住宅,只有一楼住着一户人家,再就是四楼的陆晨和五楼的这三个奇葩。这三个奇葩不怕吵醒邻居,他们知道除了陆晨,再没邻居了。

原本陆晨的态度是,邻里之间,能忍让就要忍让,俗话说,远亲还不如近邻呢,就对人妖男说:我说哥们,你们三人深更半夜回来唱歌,我们也没上去找不是?大家楼上楼下互相体谅下了。

人妖男说:市场经济,扰民是要赔偿的了!

陆晨心道,这三个人属于没事找事,夜里闲的蛋疼,互相矫情,都觉得自己失眠,容易惊醒,需要特殊呵护,殊不知睡着了呼噜声隔着楼板都听的见。

郝瘸子却待张口骂,被花帘月拦住,花帘月说:我实话实说吧,刚才尖叫声,就是郝哥发出来的,打扰了你们的睡眠,可这事不赖我们,咱们这栋楼里不干净,有鬼!

花帘月说有鬼二字时一本正经,真把两个女生唬住了,人妖男轻蔑一笑说:你蒙三岁小孩呢?不行,今天这事不给个说法,不算完。

花帘月说:行,我给你个说法,我实话告诉你,我们四个人已经死了两年了,都是鬼,你不信,我吹一阵阴风给你看。

说罢,把自己头上的发卡拽下来,披头散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手绢样的白布,轻轻一抖,顿时楼道里狂风大作,原本楼道里就不大干净,门口的垃圾袋,楼梯上的烟盒,都被吹了起来,灰尘漫天。

而且那风有一股浓腥味,直呛人眼睛。

人妖男一见异象,吓得哇一声哭了,狗也被仍在地上,手脚并用,往楼上爬。

矫情的深圳口音女子,吓得浑身哆嗦,用浓重的北方口音叫道:我滴个娘哎,闹鬼咧。

剩下那个女的吓得一蹦三尺高,直接跳过三个台阶,一道烟冲上了楼。

大家这才安然进门,花帘月说:非我本意,实在是被他们缠烦了,大晚上不让人睡觉。

郝瘸子笑道:花帘月你行啊,还有这么一手?

花帘月说:主要是借风鳞好使,我们行里,有一句话,叫贼起飞智,飞智就是计划之外的计谋,像他们这么难缠,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陆晨道:别说他们,你说咱们四个死了两年的时候,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花帘月微微一笑:这得感谢你送的借风鳞。

这是花帘月第三次对陆晨笑。

当初陆晨送给花帘月七枚借风鳞,建议她把借风鳞贴在团扇上,用燕子灰吹黑风,可花帘月没找到团扇,只把七枚借风鳞贴在了手帕上,随身带着,关键时刻一抖,腥风四起。借着浓夜的衬托,自己乱发飞舞,说些鬼话,把楼上邻居吓破了胆。

仰仗花帘月出手,大家这才睡了个安稳觉。

不过月色西沉,夜深人定之后,陆晨租住的车库里,塑料桶里传来一阵阵羊蹄子敲桶的声音,浓夜里,声音不甚清晰,隐隐似有战鼓之声,马嘶人叫,如诉如泣,绝类鬼音……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郝瘸子在厨房里磨刀,陆晨正去下面条,就问他要做什么,郝瘸子对昨晚羊尸翻眼耿耿于怀,一心想解剖了羊尸,看看它到底是不是活的。

陆晨说: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了吗?

“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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