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不敢答应，看向伍川。
伍川还在云里雾里飘不出来，他把罗娟拉到外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许骗我，你给我实话实说。”
罗娟镇定自若：“就是你看见的那样。叶念薇是单家遗失的孙女。没有回到单家之前，她寄养在叶家，认识了霍廷琛，和霍廷琛结为了夫妻。之后真相大白，叶念薇回归单家，但是没多久，叶念薇病逝。”
简单的陈述，却是很清楚的人际关系。伍川听懂了：“她为什么会长得像叶念薇？像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也是遗失的？”
“不是……”
“你等下，我觉得哪里不对。”伍川不让她说话，他刚才灵光闪现，感觉有地方不对。怕他们听见，他把她直接拉回停车场，远离他们。
四周除了空地，就是风景。
没有人更没有人偷听：“你在U市见到他们的时候，就知道她像叶念薇。你以前回来都不买特产，这次特意买这些，还特意联系他们，就是想把她送到他们面前，是不是？”
罗娟有点不安的感觉，这是要被他刨出来了？
“你说话，说话。”
“……”
“你别想骗我，我笨但我第六感强。我姐出事的那阵子，我是有预感的。而且这些年，我一直觉得我姐的死不是车祸那么简单。”
“……”
“我不追究，是人死不能复生。我追究下去，除了让我们难受，也没有别的好处。现在你说，你说。”
罗娟到嘴的话反反复复往下咽，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伍川咄咄逼人。
“你为什么要把她，送到他们面前？你的目的是什么？”
“按理来说，人死不能复生。与其睹物思人，不如抛之脑后。”
“单爷爷，冷爷爷，霍爷爷，他们都是八十来岁的老人。”
“这么大年纪，你还让他们睹物思人？意义是什么？就不怕他们受激过度，从而发生意外？”
“妈，我叫你妈，就是可以接受你。无论我姐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我都不会怪你。”
“现在我求你给我一个真相。”
伍川眸光诚恳，如他所说的那般样子，他只要真相。
罗娟动动嘴唇，还是没有说。第二场才刚刚开始，相比坦白地真相，成功反击更重要。
伍川撬不开她的嘴，只能失落而归。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说道：“妈。”
罗娟回头。
她是叶满海的发妻。
如果苏盈不撬她的墙角，如果她事业心不那么强，她的孩子比他比叶念薇都要大。
虽然美容让她容颜相对年轻，可唐唐的绑架与软禁，伍灵慧的死，叶念薇的中毒与离去……这些事情都影响了她的心态，岁月印在她脸上，两鬓斑白。
她站在台阶上，扭身看着他，目光积攒着岁月留下来的喜怒哀乐。
伍川有点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