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的那一刻，也早就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因而接受的倒也平静。
反倒是那一晚，酣畅淋漓的疯狂，让她心里的那一隅阴暗，疯了一样生长，竟带着报复般的快感，像是解脱。
自那以后，她成了季明烨名不正言不顺的女朋友。
凭心而论，他对她不错。
和他在一起，好像总是放肆又疯狂，同样的，他体贴又周到，明明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却总能让人感觉到温柔。
不可否认，姜辞色觉得那段日子很快活。
他会开着跑车将车速飙到极致，带她去看海，风吹起她的头发，她和他的那些不务正业的朋友玩的开怀。
他会半夜忽然给她打电话叫她下楼，喊她陪他去吃某条街上的小吃。
他也会揽着她的腰带她到赌场里玩乐，一掷千金从不问输赢。
她也会跟在他身边，看他打架，仅仅因为有人开口调侃了她几句。
她还会在包厢里听他唱歌，他的声音好听又温柔，让人总是忘记他其实是个那么张狂又狠戾的人。
她承认，哪怕在他们那些人里她其实算个异类，但她却真的见到了、体会到了另一种肆意又张狂的人生。
那人生仿佛从不怕醉，也不必担心要为明天买单。
纸醉金迷，飞扬跋扈，像极了青春的模样。
季明烨和周时予不同，他从不循规蹈矩，折腾起她更是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
但不可否认，哪怕她从不知道对他而言她到底算是个什么身份，但至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身边干净的很，从未让她觉得有任何难堪。
她其实不想承认，那些时光，她其实有过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