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点小馄饨，当早餐。”
闻言，顾明婳沉默了一会，恍惚间觉得她和季明烨好像也没隔着那么多前仇旧怨，倒好像是寻常的夫妻。
“色色，你想没想过把果果的存在告诉他。”
姜辞色捏着馄饨的动作顿了顿，好半晌，才轻声道：“想过，但是没想好。”
她迟迟不敢下了决断，总怕追悔莫及。
毕竟，别的事她都敢赌，唯独不敢用果果去赌。
她并非是木头人，其实隐隐察觉得到，季明烨或许对她也有几分喜欢。
但像他那样的人，她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自己和其他女人就有什么不同。
浪子或许会回头，她却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能让浪子回头。
这么多年，他拈花惹草、女人无数，姜辞色不知道他对自己的那点情分，能持续多久，像他这样朝三暮四的人，一旦最后一点情分耗尽，她不知该如何自处，更不知该如何安顿果果。
他从来都不是她想象中的良人模样，若是到了撕破脸的那一日，依着他的性子，必然不会让果果再跟着她的。
除此之外，姜辞色更知道。
他对她是有恨的，她曾让他颜面尽失、让他成为旁人的笑柄，她毫不犹豫的‘背叛’他，投入他死敌的怀抱。
姜辞色想，或许他对她的那点喜欢，不过就是征服的欲望罢了，是对一个他曾以为可以玩弄在股掌之间，最后却被她摆了一道的女人的一种不甘。
那种不甘，就好比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一旦得到，也不过尔尔。
再严重点讲，姜辞色想，或许他只是想要报复。
诚如他曾经所说，要拽着她一起坠落，往后余生，彼此折磨，至此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