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柳柳是早早就起来了，回去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完全暗下去了。
刚上了马车，她就倒在了沈天金的怀里呼呼大睡。
沈天金看了看沈天水，“府试考得如何？”
“尚可。”
“我听王爷刚才所说，你在府衙里似乎也遇到了些许不顺？”
虽说两个人都在王爷的别院吃饭，可到底人数众多，离得又远。沈天水一直都在跟太子交谈，沈天金也不太清楚他的情况。
不过沈天水却兴致缺缺，只说道：“还好。”
沈天金还有不少想问的，可见他并没有什么想要倾诉的欲望，便垂了垂眸，“这三日你想必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说完之后，也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向车窗外面。
沈天水抬眼打量了一下沈天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府试与我来说，参加不参加都可以，我并未看得太重。”
简短的话说完，也解释了他为什么刚才并不多谈府试的缘由。
沈天金转过脸看向沈天水的时候，他已经偏开了视线。
但沈天金却能够明确能够察觉出，沈天水对他态度的变化。若是放在之前，沈天水不光不会回答，更不可能解释什么。
沈天金缓缓勾
起一抹笑容，捋了捋柳柳耳畔的碎发，心情愉悦了不少。
回到了小筑之后，柳柳还是没有醒来，沈天金就抱着她下了马车。
刚一开门，管事便说：“东家，有一位姓沈的公子，还带着一位姓岳的公子，说是你的兄弟……”
“我知道，他们人现在何处？”
“正在堂屋，已经等了东家一整日了。”
沈天金点头，转头对沈天水说道：“你去堂屋吧。”
沈天水奇怪，“是二哥来了？”
“不是，是给你的惊喜。”沈天金说完之后，便抱着柳柳回了屋中。
沈天水心中满是奇怪，将手中的书箱交给管事之后，径直往堂屋去了。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个声音说道：“累死我了，沈大哥怎么还不回来，咱们都在这儿等了一整天了。”
“你要是累了，我喊管事帮你先铺床吧。”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可沈天水听到这声音之后却如遭雷击，他的脚步就好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样，根本不敢上前去看个究竟。
“那倒是不用，这么早，我还没想睡呢。”
“再不然，你到院子里去耍一套抢。岳将军不是说了，这些日子你练得太少，怕你退步。”
“还
是算了，我在这坐着挺好的。”
听着里面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沈天水身处在黑暗的夜色之中，如同一尊雕像。
沈天金走过来的时候，便看到沈天水站在堂屋外面发呆，“怎么，不进去看看？”
听到了沈天金的声音，沈天水才缓缓转过脸，就见他的脸上已经不知在何时布满了泪痕，他开口道：“里面的……是谁？”
“进去看看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