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算不算色女呢!上次是迫不得已,这次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裴禹搪被阮乐仪喊得有点莫名其妙。
“是你叫我换的呀。”
语气中的无辜显而易见。
阮乐仪,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她安慰自己,然后回过头,闭紧了双眼。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昭示着他在换衣服。
好一会儿,动静终于停了,阮乐仪听见裴禹搪说:“这个怎么系上?”
好吧,这人以前定是被家里人伺候的主儿,连衣服也不会穿。
阮乐仪任命的过去帮裴禹搪。
只见他精致的面容上满是焦急,白玉般的耳垂也染上了一丝红。
似乎对不会系腰带这件事也是有些愧疚在身上的。
他身长玉立,虽没系腰带,但驾驭这件新衣服却毫无压力,淡淡的蓝色衬的他那张脸越发出尘。
裴禹搪高挑,正好方便了阮乐仪替她系腰带,阮乐仪感受到他衣衫下滚烫的皮肤,手有点瑟缩。
“姐姐手抖什么?”裴禹搪的声音此时响起,要不是她知道他脑子坏了,
说不定会以为他是故意调笑她的!
思及此,阮乐仪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很快便帮裴禹搪穿戴妥帖。
“去洞口守着,我也要换衣服了。”阮乐仪佯装的凶巴巴的,想掩饰自己的那丝丝不自然。
裴禹搪是变成孩子心智了,她阮乐仪可是个正常人。面对他的腹肌和他精瘦的腰,她废了好大劲克制自己才没从上手摸。
裴禹搪听话的守在洞口。
阮乐仪低头换衣服,看着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口,愤愤不平。
这儿,似乎也太小了点。她以前可是前凸后翘的明媚大美女一枚,如今成了一颗豆芽菜?
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安慰自己,才十四,不急。
突然,阮乐仪在这套破旧不堪的裳裙里,摸到了类似纸张的东西。
意识到,里面可能放着原主的珍贵物品,她伸手摸索,确认了位置,将它从衣服中拿出。
看清了上面的字迹,阮乐仪将东西小心翼翼的收好。呼了一口气,有了这个,还怕李氏和阮清风为难她吗?
对付阮清风和李氏简直易如反掌。
穿戴好,阮乐仪调整好心情,打算带裴禹搪回阮家。
王二狗回村之后,肯定会去阮家大闹一场。村里人人皆知这件丑事,必然会更加大肆耻笑阮乐仪的。
阮乐仪自己倒是不怎么怕,她怕裴禹搪跟着他受苦。
他如今心智受损,再遭人非议,于他恢复有碍。
“糖糖。你跟我回阮家村的话,会遭受别人的非议,你做好准备了吗?”
裴禹搪转身,看见了身着散花如意云烟裙的阮乐仪,眼睛发亮了“你穿上新衣服,好看。”想了想,又说:“人言可畏,但夏虫不可语冰。”
明明还是孩子,却努力做出一副大人模样来安慰阮乐仪。
阮乐仪从他脸上看到了坚毅,果敢,唯独没有害怕。
心智只有五岁的孩子尚且如此,她也不能退缩。
“好,你跟着我走。我带你,回家。”
阮乐仪一字一顿的说道。
裴禹搪乖乖跟在阮乐仪后面。
浅色衣衫,衬的两人愈加出挑,看背影,竟也有了一丝神仙眷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