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了过来，原本就腿脚不利索的老谢头直接就坐在了台阶上。
“怎么······了？”
“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
老谢头近乎于停转的大脑开始思索，自己到底什么东西掉了。
“嗯？”
老谢头转头看去，只见那个黝黑皮肤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张画着鬼画符的黄纸，老谢头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自己白天给郭经理的那几张符纸之一嘛。
“我在楼下楼梯入口那里捡到的，我老板说这好像是你的，所以就想着过来还给你。”
“老板？还给我？现在鬼怪还有专门的组织吗？”
老谢头被男人说的一愣一愣的，刚要开口拒绝，却看到了那张木讷的眼神中，好像透露着一丝杀意，仿佛是在说，要是敢拒绝，我就要杀了你。
老谢头浑身一颤，然后努力在自己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确实是我一不小心掉的，真是谢谢你了。”
老谢头刚要上前接过符纸，男人就又把手缩了回来。
“老板说，这一张值八百元。”
老谢头瞪大了眼睛。
“老子才卖了五百，你家老板就敢要八百，真是黑。”
刚刚伸出去的手直接悬停在半空。
“可是我没带现金，下次见到你家老板，我一定把钱补上。”
“老板让你扫二维码。”
只有一只手的男人，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印着一个收款码，而那个头像老谢头只是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褚平！”
老谢头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这两个字。
“老板说，要是你不准备花钱的话，就让我一直跟着你。”
男人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拿着印有二维码的纸，向前走了一步，看样子真的是打算跟定老谢头了。
老谢头咬了咬牙，然后拿出手机晃了晃，说道：“这里没有信号，根本扫不出来。”
似乎男人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然后在老谢头展开。
“可以写欠条。”
老谢头真的想一脚踹过去，可惜他的这种想法刚在心中升起，便彻底扼杀在了摇篮里。
于是老谢头在男人的注视下，咬破了手指，用力按在了那张欠条上。
“大爷，再见。”男人收好了欠条，毫无留恋地对老谢头说道。
四楼到五楼的拐角，老谢头攥着符纸，一副萎靡的样子，半靠在墙壁上。
“那个男人绝对是鬼怪，他口中的老板就是褚平······”
老谢头想到这里，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之前给他卜的卦象都是一片模糊，看起来，他真的看到了世界的另一个面。”
老谢头平复了一下心情，双眼有些迷离，仿佛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晃了晃脑袋，驱散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然后缓缓起身，继续向楼下走去。
“哎，没想到当年我没有找到的东西，竟然被这小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