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收回视线,也不说话,凭楚易独自被晾在房内。
“这都午膳时间了吧,怎么不见你家王妃来喊你用膳呢?”楚易看了眼太阳,不由得问。
裴珩埋头看书,似是没听见。
“吵架了?”楚易觉出不对,“要我说你家王妃就该甩了你找别人去,就你这个闷葫芦,有一非要说二,有二非要说三,早晚气死人家姑娘!”
“嗯,你把零说成一,裴姝就不生气了。”裴珩淡淡道。
“你又提这事……”楚易心虚地撇嘴,“我真心劝你一句,你家王妃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你越这般藏着掖着她越觉着你不可托付,你这德性若不改,她早晚厌弃你!”
“我可听说这回赏花宴遍邀了京城名门贵女,裴珩,差不多得了。”
裴珩听他说完,阴恻恻的眼神扫过来。
“说完了吗?说完快滚。”
楚易不怒反笑,拎着刀便走。
路过主院门口那副署名裴珩的屏风大作时,他高喊了一句,“我是为你好,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书房内,裴珩把笔扔在一边,纸上溅了一排墨点。
范无救忽然出现在门外,“王爷,刑部大牢来报!”
“说!”
“回王爷,邱泽一直闹着不服刑罚,一口咬定是王妃陷害他。”
“一个不服管的犯人罢了,刑部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点事也要来问本王?”裴珩怒喝声从里面传来。
范无救应了一声,便要走。
“慢着!”裴珩忽然出现在房门内,脸色阴郁,“备车,去刑部大牢。”
……
苏启音接到范无救拖门卫报来的口信时,一时摸不着头脑。
他单独去见邱泽,犯得着吗?
苏启音想了想,喊了冷曦,自己披了件灰扑扑的披风,卸掉显眼的钗环,也跟着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