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没料到是夏常安接的，愣了一秒，慢半拍道：“哦……嫂子好！那个，顾总什么时候方便？”
“他……”夏常安听着里面的水声，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他在洗澡，是不是招标结果出来了？”
对方沉默半晌，欲言又止：“是……是出来了。”
夏常安没说话，却已经心跳加速，等着接下来的答案。
对方：“我们……没中标！”
尽管有心理准备，夏常安还是难以置信真的是这样的结果。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慌乱。
“内鬼是谁？有线索吗？”
“还没有，已经启动自查了。”对方的声音咬牙切齿，“我们都是跟着顾总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要知道是谁这么吃里扒外，我第一个弄死他！”
不是置气的时候，夏常安问：“外界是什么反应？竞标失败，对公司其他项目有影响吗？”
提到这个，对方的声音更加激动。
“结果已经公布在了政府官网上，现在锦城各界都知道我们没拿到南郊二期的项目，前期耗费大量的财力人力不说，相关的合作商也都跑去了盛德。盛德那边的负责人第一时间公开声明，想跟他们合作，就必须跟我们毁约。嫂子，我就想不明白，他们不是亲父子兄弟吗？这是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赶尽杀绝！”
夏常安没说话，却已经料到，未来的日子，顾南宸会有很多麻烦要应付。
顾南宸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夏常安把来电的内容跟顾南宸说了，顾南宸静静听着，也没什么反应。
等夏常安说完，顾南宸将手机丢回到沙发上，没发表意见，一双眼睛只盯着夏常安的肚子看了看。
“我闺女该睡午觉了，别说这些糟心事吵到我闺女。”
夏常安蹙眉：“……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