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虽然晚了点，到底还是反应过来了，还不算是太笨。”这时突然老鹫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
“老鹫，怎么回事？”我左右看了看，只发现了地上有一摊血，并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还怎么回事？经历了这么多场面，还跟毛头小子似的。那个村民进来报信的时候，你就没感觉出来有什么异样？”老鹫坐起来之后，一改惺忪睡态，精神十足。
“异样？什么异样？”我回忆了一下，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张嘴说话的时候，有一股腥臭的味道，你没闻到？”老鹫问道。
“啊，那有。”我想了想，当时的确是闻到了那人嘴里面的异味。不过当时我以为那就是村民好多天没刷牙发出的口臭味，现在看来这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是他隐藏不了的妖气。”老鹫说道。
“妖……妖气？”
听到妖字，不但我吓了一跳，就连老烟听了也都很是诧异。
“大师，那人……我认识啊，他是人啊，不是妖，我们也是从小长大的。”老烟说道。
老鹫摆摆手：“我说他嘴里有妖气，又没说他就是妖。他是被妖给蛊惑了，被妖控制了，所以嘴里会带有妖气。他是故意来送信的，你们走了之后，真正的妖就出现了。”
“真正的妖？是说老葛？”我问道。
“对，他从窗外窜进来，想趁我熟睡杀死我。”老鹫道。
“不可能啊。老葛有问题我知道，但是要说他是妖我不信。我们也是从小长到大的，他怎么可能是妖呢？”老烟把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老鹫说道：“我也纳闷。不过我敢肯定，他身上的妖气很重。即便他生来不是妖，也是后天形成的。”
“后天形成的？”我疑问道：“这妖不是都从各种动物演变而来的吗？老葛以前是人，他怎么能后天形成妖呢？”
“没错。妖基本上都是动物因为某种机缘，加入到了修炼的行列当中。理论上什么动物都可以修行，只是这动物之间，也有悟性高低之分。狐修成妖，就是狐妖。蛇修成妖，就是蛇妖……那么人归根结底也是动物的一种，只不过进化得比较好而已，谁规定人就不能修成妖呢？”
我插话道：“那人要是修成妖，那不就成了人妖了吗？那得去泰国。”
老鹫瞪了我一眼：“别捣乱，你那人妖和我这妖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说的后天形成，是指被某个妖物给收了，经过特殊的手段，让那人有了妖的一些属性。”
“啊，对了对了。那老葛的确是有些妖的习性，我看到过。”
我想起来之前看到过的，葛康顺曾经从他家里的二楼窗户爬了出来，跟能爬墙的大耗子似的，顺着墙壁跑掉二楼。那动作绝对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我把曾经看到老葛的动作，以及他跟我说过的，和鼠郎君之间的关系也都说了一遍。
鼠郎君曾经告诉过他可以帮他长生，现在看那就是妖的一种手段。现在基本能确定鼠郎君其实就是个鼠妖，什么虚日鼠转世，那都是扯淡。
他给老葛弄的，就是一套妖法。通过这个，让老葛好好一个人，变成了半人半妖的人，即便不叫人妖，也是个妖人。
“老鹫，你是说老葛进来攻击你了？”我看了看地上的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