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服了丹药，很快恢复了一些气色。我扶着老金从地上站起来，他一脑门的虚汗，看起来身体也是受损不小。
就在这时，周围的景物突然开始摇晃起来。
唰地一下，褚欣寒造出的那个六道空间，在眼前突然消失了。
我还是站在那后院的小房子前面，只是地上躺着个人，正是被切了头的褚欣寒。
只不过在那六道空间里，她是那个黄鼬的本相，脱离了那个空间，她又变回了那个人体。毕竟她是个半路妖，还是以人体为主的。
只是上乘符篆会兵符所造成的伤害，依旧存在。她已经身首异处，被杀无疑了。
“晗晗……晗晗……”
眼下我们的状况，已经禁不起任何的攻击了。我知道唐拓就在附近，应该还没走远，正准备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处理善后。
就听见我们背后传出了声响。转头看去，发现这小院子里的那一口水井里，慢慢地爬上来了一个人，她披头散发，早已经没了往日的神采，眼睛直愣愣看向地上的褚欣寒。
来的居然是褚欣寒的母亲褚岚。
我们一路追踪她到了这里，没想到她真的藏身在那口水井里面。我之前还检查过，并没有发现异样，结果还是被她钻了空子。
我和老金虽然战力已经很有限了，也做好了拼死抵抗的准备。
我看了一眼，褚岚身后并没有王定一的身影，看来他和褚岚到了这里应该是分开了。
“晗晗……”褚岚一身都是水，却并没有理会我和老金，而是冲了过来，直接扑到褚欣寒的身上，发现褚欣寒的死已经无法挽回，她瞬间就痛哭失声，哭声撕心裂肺。
我看着一阵心酸，不管褚岚现在变成什么样，她作为一个母亲，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是很让人同情。这种哭声太扎心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还是改不了我心善的弱点。
我能揣摩出褚岚的心理，一直以来，褚欣寒就是褚岚心里唯一的寄托，可能就是从褚欣寒病逝的那时候，褚岚的心境才彻底发生了变化。
她用尽一切办法，不惜使用旁门妖术让褚欣寒“复活”，哪怕是以妖的形式存在，她也很是心满意足。只要能让女儿留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我虽然心有同情，但是也知道褚岚也是整个事件的参与者，现在也成为了全城的通缉对象。只是不知道这个褚岚现在的身手如何。刚才她从井里冒出来，应该也是一直藏在里面。单就这份功力，怕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我和老金对视了一眼，我们俩悄悄地朝着两侧移动过去，算是把褚岚的去路给封住了，再伺机而动。
而褚岚抱着褚欣寒的头哭了几声，嗓子顿时就沙哑了。
她猛地转头，那张脸变得极为狰狞，和我之前看到的她完全变成了两个样子。
“李矛……你杀了我女儿，我让你偿命……”褚岚咬着牙说出一句话，眼角几乎瞪裂，嘴唇也咬出了血。
此时的褚岚，悲痛到了极点，目眦欲裂，让人生畏。
“褚岚，你的晗晗不是这时候死的，她早就已经死了。你要认清现实，好好把她安葬了入土为安才是你应该做的……”
我还天真地试图劝说褚岚。
结果褚岚哪里还能听得下我的话，她突然嘶吼了一声，身体做势就要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