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傅司爵只感觉自己的心猛地被揪紧，瞳孔微缩，紧紧地盯着她的睡颜，仿佛想要将她看穿。
但这一幕只维持了几秒。
因为顾然说完，就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对上傅司爵深不见底的眼眸，瞬间愣住。
她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直到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的小脸皱成一团，这才相信面前的傅司爵是活生生的人。
“傅总，你怎么来了？”
她声音沙哑，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今天一整天，自己都在梦境和现实中切换，害得她头疼欲裂，总感觉下一秒就会炸开。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顾然问完，良久没得到反应，抬头看向他，以为他没听清，刚要重复自己的问题，就听到傅司爵一声轻嗤，嘲讽道：
“顾然，你不想要我，那你要谁？”
傅司爵的声音里暗含怒火，凉薄的眼神里充满讽刺，似乎是在嘲笑她心比天高。
他没想到自己一来就听到了这样的话，心里那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很快就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愤怒。
顾然微愕，不想与他争执，随即涌出一阵无奈，扯了扯嘴角，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去洗手间。
看着她的背影，傅司爵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日在泳池旁边，顾然和戚见之间的暧昧默契，再也忍不住抓住了顾然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扯，拉到自己面前，声音冷硬：
“你去哪里？”
顾然感觉到手腕初传来的束缚感，倏地抬眸，手腕用力，想将自己的手抽离开来，但根本就动不了。
又发什么疯？
顾然感觉到一股热流，强忍住心中吐槽的意味，耐着性子解释：
“我肚子疼，去洗手间。”
傅司爵这才看清她的脸色，苍白憔悴的吓人，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他想起之前在电话里，顾淮说的事情，顿了顿，五指缓缓松开，退后一步，没再说话。
顾然没察觉到傅司爵的异样，只当他良心发现，一只手揉着刚刚被他掐住的地方，脚步加快地往里面走去。
现在她只感脑子乱成一团糟，怎么也没想到傅司爵会突然跑过来，双后撑在洗漱台上，望着镜子前不修边幅的自己，忍不住捂脸。
顾然心态有些崩，但也没有拖延太久，毕竟外面有人，所以简单收拾一下，缓了缓心情，就走了出去。
刚打开门，就看到傅司爵正坐在她的书桌前，手里随便拿了一本书，翻开翻去一直都是最开始那一页。
顾然迟疑片刻，走到一旁，刚想给他倒杯水，耳边冷不丁地响起一声嗤笑：
“你倒的水，我可不敢喝，谁知道你在里面又下了什么？”
一句话，瞬间让气氛冷了下来。
想到那日自己给他下过药，顾然神色晦暗，嘴唇紧抿，没有再开口。
反手将水杯放在桌上，不再看他，直接回到床上躺下，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
两人之间的气氛几乎跌落冰点，顾然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自己蒙起来，不然两人一对上，怕是又要吵起来。
她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上辈子的情节，眼泪不自觉地滑落。
他生日，她特意做了蛋糕，想为他庆祝，可他却看都不看。
蛋糕被倒掉，家里养的小柴犬吃了，当即死掉。
那天大雨倾盆，她好不容易睡着，房门却猛地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