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樽笑了笑，对电话里的周褚旭道：“你不是都说我是疯子吗？我一定会让程敬琛死的。”
……
林晚白被安全送到了警察这里，程敬琛在看到林晚白时，目光落在林晚白身边的白巍，他没有上前静静地看着。
白巍把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林晚白身上，程敬琛看到这幕，脸色暗沉，周遭的冷气弥漫，不过他只字未提，冷冷地回到了车上。
“程总不和林小姐在说说话吗？”
程敬琛透过车窗看着林晚白，眼眸深邃，渐渐地回答道：“不用了。”
“好，那我们现在回去。”
林晚白扫了一眼四周都没看到程敬琛，她蹙眉看向陈甜甜问道：“程敬琛呢？”
“不知道啊，我也没看到。”陈甜甜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知道。
林晚白微垂下眼帘，她还有很多话要和程敬琛说，只能等到以后再说了。
程敬琛回到公司时，觉得太过疲惫，他已经有一星期没有合眼，程敬琛看向桌子的电脑，给自己的心理医生打去了视频。
“程总……”
心理医生是个很年轻的男人，穿着西装革履，时髦的黄色卷毛，有些混血的感觉。
程敬琛捏了捏眉心，看着对面的男人说道：“杰克，侯毅在你哪里怎么样了？”
“挺好的，你放心啦有我照顾着呢，怎么有心情给我打电话了，病是不是又严重了。”
程敬琛嗯了声，杰克笑了笑：“我记得你三年前给我打视频的时候说你不需要我的治疗，现在怎么又打来了？”
“前几天去检查，发现自己的病情严重了。”
程敬琛说到这里的时候感觉到了头痛，他捏着两鬓道：“你有什么办法，让我成为一个普通人？”
“程敬琛，你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不要那么自卑啊！”
程敬琛看着杰克语气有些冷：“我没有在开玩笑。”
“其实按照你现在的情况你根本不需要去担忧的，你不是没有之前那样了吗？你担心什么，人都是在慢慢变好的过程。”
“你当初那样子，我和侯毅都见过，可你现在完全没有那样的征兆，你怕什么？”
程敬琛也在想自己在怕什么，他第一次害怕会在林晚白表现出另一面，那一副让人害怕胆战心惊的一面。
小时候，他一直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生活在爷爷的老宅里。
母亲曾经想要带他走，但是爷爷却是个很强势的人，母亲没有办法，就只能让爷爷来照顾他。
他记得在老宅里的每一天，成为继承人就会承担风险。
大伯父一家对他的欺压没有少过，甚至有一次他失踪都是出自大伯母之手。
还有程朗，对他各种的语言攻击，他也不知道那一路是怎么过来的，最印象深刻的就是，爷爷任由着他们对自己得来凌辱。
言语上说着是培养他，不过是把他按照一个疯子培养。
程敬琛没有完整的童年，他都是在害怕和阴谋争斗中度过的，曾几时想要过一走了之，但想到父母还是断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