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虎默默的看了好一会银杏树，才徐徐开口。
“1991年的9月19日，我从山里回来，到了家里，才知道惜月正在医院抢救的消息。
赶到医院，只见到惜月最后的笑融，那笑容，是弥留之际看到我的笑容，那笑容，就那么永远凝固在她脸上。
医生告诉我，她是因为受到外力重击引起流产，失血过多，实在是没有办法抢救过来。
我进山之前，并不知道惜月已经有孕，我……”
萧虎扯着他那半白的头发用力薅，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我不吃不喝不睡，在惜月的身边陪了两天两夜，直到晕倒被送进医院。
醒过来之后，有人跑来告诉我，惜月的父亲已经失踪多日，整个西关城差点翻过来都没有找到。
我这才想起，自从山里回来，都没有见过我岳父一次，惜月在医院抢救不治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他。
后来很多年，我都在调查惜月父亲失踪这个事情，却是到现在都一直没有结果。
惜月的父亲失踪之后，树倒猢狲散，他名下的所有产业都归到了我这个女婿的名下，后来全部被萧山规整成西关华龙的产业。”
……
“你怀疑是萧龙因为酒后失言，清醒过来之后找人害的……曹夫人？”
萧虎看看我，眼里已经恢复平日里的深邃:“你可以叫一声虎婶。”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的石桌桌面上。
“萧山和萧龙估计已经对我有所怀疑，这才故意找理由让我去西北。”
我看一眼桌面上的银行卡，没有伸手去拿，问道:“我听穆家人说，你是因为不同意重新找个女子成婚延续香火，才被赶去西北的。”
“呵呵，穆丝丝说的？这女子，喝些酒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萧虎一脸哀其不争的样子:“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我和萧龙一样，已经没了生育能力，年轻的时候还好，老了，更是废了。
看过惜月的这本笔记之后，我是想过暗地里在外面生个小孩，再领回来和萧龙父子两个争一争家产的。
否则，我会故意灌醉自己去找那什么穆丝丝？
那女子，连惜月的衣角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