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下高速，老河电话打过来，别墅工地的检查已经结束。
“这么快就检查结束了？厉马不是过来找茬的？”
我看了一下中控台屏幕的时间，刚过下午五点。
“他刚到工地的时候，从进场道路开始，一直到里边的施工现场，就没有一处是好的。他一路上把丁小华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连带萧龙集团的王经理，还有莫总监也跟着一块被骂。”
“后来呢？”
“后来，后来叶子豪听说了这个事情，特意从投标现场赶过来救场，小吴早上跟他一起去投标的，也跟着来了工地。厉马那货，一见到小吴顿时走不动道了，叫上莫总监往青山农庄一道吃晚饭去了。”
“小吴？吴秘书？”
吴秘书那身段，厉马也能给迷上？这是什么口味？
“对，吴秘书，我和丁小华，还有兆龙集团项目部的王经理，厉马没有让我们一起去。一起去的，只有厉马，莫总监和叶子豪、小吴。”
如果是余启福或者老河跟过去的，我能放心，他们两个不至于为了利益把小吴给献出去。
叶子豪不同。
他为了彻底压制住穆丝丝，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匆忙给叶子豪打电话，竟然是关机状态。
“你们这一行，比我们千门还不地道，TMD全不是人。”
木云坐在副驾，我与老河刚刚的通话，她全部都有听到，电话一挂断，她就爆了粗口。
“每一行，都是有败类存在的。”
我的车子停在木云那边，瞄一眼后座的东西，说道“云姐，车上的东西，你一个人弄你家去，能做到不？”
“这有什么做不到的？只是这么多吃的，放久了会不会坏？”
“先放你这里，明天我再来找你。”
“也好！”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子开到木云家楼下，开了自己车子赶往青山农庄。
临离开的时候，木云跟我说道:“牧浥，你完全可以带着警方一起过去，让厉马在身败名裂的情况下再进去坐几年。”
“云姐，我不想再耽误一个一心向好的女子，我的罪孽，已经够多了。”
赶到青山农庄的时候，天色擦着黑，农庄外边车子不多，一眼就看到停在最边上的叶子豪的吉普。
车窗玻璃都摇上了，车里有火光忽闪忽灭。
叶子豪躲在车里抽烟。
一把拉开车门，我坐上他车子的副驾。
“小叶，什么情况？”
叶子豪很明显是在考虑什么事情，被我突然这么坐进去吓一大跳，嘴里的烟头掉落，手忙脚乱拾起丢出去，裤裆被烧了一个大洞。
“牧总，你怎么来了？”
“我在问你，什么情况？”
“这……小吴……”
他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几句之后下了决心:“牧总，我好像做了一件连畜生都不如的事情。”
“哪个包间？”
我下车之后在车门上踹一脚:“下车。”
他倒是下来了，不过并没有告诉我小吴在哪个包间，反而劝道:“牧总，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再这么冲进去，先前一切都是白搭。”
我一肘子撞碎车子的后视镜，厉声说道:“哪个包间？”
“星……星空号……牧总……”
星空号，青山农庄最大的包间，里边还有铺着沙发床的休息室。
我四下左右看看，最终去自己车里拿了一根甩棍，大步走向青山农庄的大门，叶子豪跑过来想拉我，被我一棍子打在脑袋上。
这下，整个青山农庄的大堂顿时骚乱起来，我往二楼跑的时候，看到莫总监的身影跑出了大堂的侧门。
星空包间的门口，站着一位小平头。
我认得，上次陪厉马去找柳青青的，也是他。
“是你？你要干嘛……”
我没有跟他废话，两甩棍过去，他已经抱着手腕跌坐在地。
包间门被人从里面给锁了，使足劲踹，也是踹不动，正在想有没有其它办法进去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
醉眼熏熏的厉马衣衫不整，摇摇晃晃打开门，口齿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