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眼前所有的一切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但我此刻的意识是清醒的。
耳边不断地回响着那位哥哥的求救声。
我猜想他应该是被困在这院子的某个角落里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我脸上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而此时老教授也早起床了,坐在沙发上打坐练气。
初晨和午夜是最佳的练气时间,一般修道之人不会浪费这两个时间段的。
我站在客厅里,望着那墙壁上的照片。
可以肯定昨夜杀人放火的弟弟就是那水鬼,而搂着他的那个人正是他的哥哥。
之前那女人也说过,十年前她嫁到这里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火,难道说她就是那人口中的丽丽?
可她明明是嫁给哥哥的,怎么又嫁给了弟弟呢?
我走在院子里,望着角落里的那个土坑。
此时坑里埋葬的一对小鬼也已经送走了。
但我回想起昨夜里自己就是在那坑土旁边中邪的。
而且在梦魇中的那个地窖也是在这个位置,难道说他哥哥的焦尸依旧埋藏在那里吗?
就在我站在坑边瞭望的时候,院门却突然被人给推开了。
紧接着那个女人缓缓地走了进来。
我见她准备关门,便有意地喊了一句“丽丽?”
那女人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
她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神却有些复杂。
此时石头还没有醒,老教授则在打坐,所以院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
我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认识你丈夫的哥哥吗?”
女人点了点头。
“认……认识啊。”
“哦……你和他有娃娃亲对吧。”
女人先是一愣,转而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我也是听说的。”
女人关上了院门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初我爹却是和他们刑家定了娃娃亲,可是那刑田后来去南方打工一直没回来,所以我就嫁给了刑梁。”
其实按照她的说法也说得通,也许她并不知道刑田的死讯,这么多年刑梁也没有同她提过这件事。
不过也能不排除她是在刻意撒谎。
于是我便继续问道“你说你嫁过来的时候家里着火了……你确定是你嫁过来之后才着火的吗?”
她摆了摆手,说道“着火是在我嫁过来之前。”
“当年我和刑梁是同桌,一起上学一起玩,相较于邢梁来说我对邢田的感情更多是兄妹之情。”
“也许他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才去南方打工一直没回来,成全了我和刑梁。”
回想起昨天晚上那小屋里两兄弟的对话,同她这边的想法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意外,也许她就嫁给了刑田,也就没有之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那这么看来她对刑田的死并不知情。
而此时石头也伸着懒腰从屋里走了出来,那女人便擦了擦手准备给我们做早饭。
我看着石头的黑眼圈,说道“昨天晚上是不是我太折腾了,你没有睡好?”
石头摆了摆手,笑道。
“还真不是你,昨天晚上我躺在沙发上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可是我来来回回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
这种感觉其实生活中也很常见,你一个人关灯睡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