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指着那屋子里的黑烟,说道。
“这里面在做什么呀,怎么味道这么刺鼻呢?”
闻着这股味道我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大爷的,这味道我可太熟悉了呀。
去年我可没少去火葬场,那火葬场里焚烧尸体的时候就是这个味道。
他大爷的,那兄弟不是被火化了吧?
当时我忧心如焚,也来不及同孙武解释,便抓着他的胳膊朝着那冒烟的屋子跑去。
随着我们距离那小屋子是越来越近,那股味道也便越来越浓重。
这股特殊的味道让我实在不舒服,好在我提前准备了两副口罩,在进屋之前先将口罩带好。
屋子里浓烟滚滚而且气温很高,走出那黑烟之后便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正在沸腾的大锅,而那锅里却是在熬着一锅胶状的东西。
它看起来就像是在熬驴皮阿胶一般,而且这气味也相当的难闻。
不过那些黑烟并不是从锅里冒出来的,而是从锅下的灶台里冒出来的。
这个屋子其实并不大,只是这灶台里的黑烟实在太浓郁了,以至于我站在屋子里的视线受阻。
我和孙武只能在那黑烟之中不停地摸索和小心翼翼地搜寻着,很快我便在那锅台旁边找到了被五花大绑的二哥。
这孙子嫣然没有了之前在梦魇之中所见到的那般神气,他被一根拇指粗细的麻绳捆成了粽子。
脸上满是淤血,很显然他在被带到这儿之后没少挨揍。
此时他整个人都处在半晕半醒的状态,纵然有锅气在他的头顶蒸腾着,但是他却依旧不为之所动。
这屋子里的烟味很呛,长时间待在这里恐怕有窒息的危险,更何况他现在还是这种的状态。
我赶紧解开了他双脚上的绳索,来不及解放他的双臂便赶紧招呼孙武将他从这屋子里搬出去。
当时我抱着他的双腿,而孙武则抱着他的双肩,刚刚走到门口却突然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卫衣的人抱着一捆柴火正朝我们走来。
他头顶的帽子压得很低,所以我们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他怀里抱着一大捆柴火,那柴火的重量看起来不像是他这个体型能够搬得动的。
只见他的身体瘦弱无比,两条胳膊更像是棉条一般看起来软绵绵的。
可就是这两条无比瘦弱的胳膊愣是抱着这一大捆柴慢慢悠悠地朝我么走来。
“这人怎么是个跛子?看他这体型应该好对付吧。”
我摇了摇头,这个人虽说双腿长短不一,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但是向前行进的这个速度并不慢。
他看起来是一步一颠地走,可是这个速度更像是在朝我们小跑。
当我们俩走出来之后,那抱着柴火的神秘人便停在了距离我们三四米远的位置上。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拿走我的晚餐?”
这个声音又尖又细,听起来好像并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响动。
“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你手里竟然变成了食物?你到底是谁?”
“你质问我?笑话……进庙拜神进屋叫人,你来了我的地盘不主动自报家门还敢问我的名字?”
说话间,一根儿又细又尖的柴火突然从他的怀里飞出来,朝我的脑门儿便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