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李文整明白了。
感情说好的考验，就是走个过场呗？
这玩意儿，就跟上学的时候班干部竞选投票一样一样的。
反正人选早就订好了，让你们投票，对于选定的人选而言，投票就是个流程，对于没选定的人，投票就是形式。
摇了摇头，李文没把这事儿说出来给杨丽，只是模棱两可把锅甩到了她头顶的功德上。
既然是流程，那咱就走一遍吧！
“杨丽，遵从本心回答我，你的身殒为谁而死？！”
李文的声音如同装了低音炮一样滚滚而至，又仿佛漫天雷音从四面八方汇聚在杨丽双耳。
初闻这话，杨丽周身一颤，思绪便是发散起来。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耳熟啊？
是了！又一次醉酒，苗大可跟自己一起坐在分局门前石狮子旁，醉眼迷离的问了一句：杨丽啊，如果有一天必死，你愿意为谁去死？
当时自己的回答又是什么呢？
杨丽皱起眉头努力翻找着记忆长河。
对了，找到了！
没记错的话，自己当时回答苗大可，可以是为了父母亲人，也可以为了好的生活，好的待遇，或者为了很多很多的钱？
反正那回答自私却又真实。
而如今呢？
从李文口中再次听到这个问题，虽然不太一样，可自己竟然说不出当年的回答来。
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因为在那滚滚雷音里，自己第一次面对本心！
“我为黎民而死！”
杨丽开口答出了这一句。
也是曾几何时被自己所鄙夷唾弃的假大空。
可是这句话真的假大空嘛？
不！不是这样的！
每一次任务，每一次战斗，为了待遇，为了家人的确不假。
可自己背后站着的，何止家人？
魔焰滔天之时，自己和战友的身后，何尝不是炎黄百姓？
甘为家人而死是真，敢为黎民而死，也是真啊！
“那么，再给你一次，为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而战斗，为天下百姓安居乐尔而死的机会，你愿意吗？”
“我愿意！”杨丽的回答不假思索，仿佛回到了当年刚刚踏入科调局的那一天。
那是个阴雨连绵的鬼天气。
可那一天里，站在飘荡的红旗下，杨丽举起右手宣誓的时候，内心的灼热足以炙烤漫天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