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川看了一眼苏谨，便见着她眼巴巴的盯着自己，心软了一瞬：“现在吗？”
苏谨一听，便知道刘季要约他出去，当即皱了眉头。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深更半夜去？
“嗯，我才从贾总那边回来，出去几天，太想你了。”刘季娇气起来，确实柔媚的紧。
墨行川顿了一秒，再次看向苏谨。
他面上的表情始终从容：“我想想。”然后挂断了电话。
“你要出门吗？”苏谨攥着他的衣袖，她也不是粘人的紧，但是想到那是刘季她就不肯。
墨行川抓着她的手安抚道：“贾总那边的事很麻烦，我去处理一下，好吗，但晚上一定回来。”
他说的认真，瞧着苏谨不舍的模样也有些心软。
却始终没犹豫，还是起身拿了外套。
也不知为何，苏谨便忽然觉得心脏抽紧，便猛地站起来，急道：“你不许去！”
她撇着嘴，很是委屈：“你说了，你要和她保持距离的，即便是为了工作！”
他分明保证过的，苏谨也不管自己算不算无理取闹，但终究挨不住心里面难受。
“谨，”墨行川拿着外套，脚步又顿住。
他也没见过苏谨这般倔强又委屈的模样。
她看着他，两个人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彼此沉默。
若只是工作，自己或许太咄咄逼人？
“你和她，两个人吗？”她问，然后缓缓坐下，没看他。
墨行川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吗？她想。
“一个小时，我就会回来。”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偌大的屋内大灯亮的刺眼。
苏谨靠在沙发上，只觉得有些累。
他车子的轰鸣声响起，随后驶离。
墨行川和刘季约在了离这里不过一公里远的餐厅见面，落座，看着一桌食物，他没有动一口。
似乎瞧出他情绪不佳，刘季便体贴的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了？还在为贾总的事情生气吗？”
这些时日，唯一让他上心的便是这一件事吧？
可让刘季上心的也只有这件事。
她了解墨行川，若只因为贾总酒后失态断然不至于如此，想必，还有别的缘由。
可惜，贾总那边也不肯在和她联系了。
“那事已经过去了。”他不咸不淡的说，身子往边上挪动了一分。
刘季的手便从他身上滑落。
她此刻看来仿佛是委屈的，只是盯着他，又是害怕又是不甘：“你是不是对那个苏谨有想法了？”
她自觉陪在墨行川身边许久，见过无数想往他身上攀的女人，可终究那些都是过客。
刘季的地位，从来没有人可以动摇。
哪怕，只是像个背地里存在的情人，那也未必没有转正的可能，反正，守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不也和隐形人一样？
谁能留下来，走到最后，犹未可知罢了。
墨行川敛眸，眼底氤氲着不快：“你要管么？”
“不管。”刘季退让有度：“你要是心疼她，我倒是可以帮着照顾，近来工作上的安排可叫她吃苦了。”
她不加遮掩，墨行川便多瞧了她一眼：“你故意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