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开始墨行川和卓闻通话时说的只是附近，没有明确位置，况且这都精准道楼栋了。
见着两人绕来绕去一副互有提防的样子，苏瑾实在忍不住，忽然一拧眉，颇有点豁出去的架势，“是我告诉他的，”然后看着白渠，“这件事，我也不想让行川知道。”
白渠了然。
想了想，也没有在问下去。
“我得走了，”不知是否苏瑾的错觉，她看着白渠，觉得他好像也看不起自己现在的行为，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看着她，“你们回去吧。”
可她本来也不想变成这样的人。
原先还想问问白渠怎么会在这里，如今也没了底气，只点头，“谢谢你。”
告别之后，卓闻倒是一脸轻松，“不凑巧，但还有机会的。”
苏瑾摆了摆手，如今也冷静下来，“不必了，回去吧，”说着看他一眼，“也谢谢你。”
两人只当是开车兜了一圈，什么事都没办成，又好像有所收获，就这么重新回去了曲棠苑。
只是在到家门口时，苏瑾却发现自家亮了灯。
大约是汽车的启停声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她才下车，便见着大门打开，墨行川一身家居服，标准的居家好男人的样子，站在台阶上看着院子外的两人。
这幅场景也确实超出他的意料。
低垂的眼底瞬时染上模糊的夜色，将周遭衬的越发压抑。
卓闻也从车里下来，“小苏想找你，我带他过去了你说的那地方一趟，没见着人。”
苏瑾知道他的性子，立刻上前解释，“确实这样，他是顺路的。”
墨行川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屋。
关门之后，他才开口，“你和我的朋友处的都不错。”男人醋意有时候上来也挺大的，苏瑾很理解这点。
况且他掌控欲向来很强，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收敛一点，自己做这样的事，确实容易叫他不高兴。
于是拉拉他的手，“你不要怪卓闻，今天确实凑巧。”
“我不怪他，”墨行川低头看她，眼色好似冬夜的雾，渗入她的心底激起一阵寒栗，“你想找我，想知道我跟谁在一起，是吗？”
这最后一句问话其实已经很温柔，但苏瑾现在很少紧张，听什么都觉得是在责备她。
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跟踪两个字用来形容她的行为，不为过。
所以心慌。
“对不起。”她声音低的自己听不见，“我打了你的电话，没有人接。”
她以为墨行川会生气，然后和自己大吵一架，彼此发泄心里的不满，或许一激动，她就干脆提出分手！
这样，算不算破罐子破摔。
苏瑾觉得自己从未有过这样大的心理压力，她以前那样天真快乐，现在却被感情折磨的常常睡不着觉。
也终于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明明相爱，却就是没在一起。
大概，爱和厌是一起成长，互为消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