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山上随处都是落叶,踩在上面吱吱作响,童画难得童趣地蹦达着。
楚承骁像一个大哥哥一样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童真的举动,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平时这两人都是大忙人,几乎没有时间散步,今天托了楚老太君的福,楚承骁和童画难得地可以放松一下。
童画边走边蹦,不是走在路边的石头上,就是将落叶踩得哗啦响,这调皮的模样,与平日里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大相径庭。
童画的运动鞋在一块大石上一滑,紧接着身体往石头下面倒去。
这要是真的摔下来,童画非得骨折不可,楚承骁立马飞扑而上。
可谁知童画另一只脚轻松一跳,忽然跳到另一块大石上了。
童画没摔是好事,可楚承骁就倒霉了,没接住童画就算了,他还脚底一滑直接躺倒。
望着忽然躺在地上的楚承骁,童画一脑袋黑线:“七爷,有那么热吗?你怎么忽然睡地上了?”
楚承骁:“……”
总不能说他因为担心她要摔才跑过来的吧?
“你就不能好好走路?”
面对楚承骁的气急败坏,童画撇嘴:“我不是无聊嘛,不找点事情做,我怕到山下我的嘴巴都生锈了。”
楚老太君说楚承骁是个闷葫芦真的没有冤枉他,两人这都走了多久了,楚承骁连个屁都没放过。
童画和谁都能聊得来,可在他楚承骁跟前,却总是一副敷衍的样子,令楚承骁很不服气:“你就不能主动和我说说话?”
“天呐七爷,您怎么想说话了?”
楚承骁面无表情扫了扫身上的灰尘,大步往前走。
七爷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童画忍笑跟上:“这就对了嘛七爷,您这才像个人。”
楚承骁:“……”
他总觉得童画在内涵他,可他没有证据!
两人继续往前走,楚承骁这一次故意走在童画前面,他不想再自作多情。
“七爷!”
忽然童画从背后叫他。
楚承骁驻足,刚转身,一大把落叶忽然铺天盖地朝他洒来。
“哈哈哈……”看着他满头都是落叶的狼狈样,童画吓得差点背过去。
不等童画笑够,楚承骁已经开始以牙还牙,两人跟小孩子似的,捧着树叶追着对方跑,山野间只留下两个爽朗的笑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都玩累了,这才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楚承骁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像今天一样笑过了,这与他平时不苟言笑的人设极为不符,他忽然有些尴尬!
“别尴尬!”童画倒是自在多了,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地上,“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笑一笑十年少,七爷人生苦短,虽然我知道你有很多身不由己言不由衷,但是我希望你快乐,这对你的身体也有帮助。”
这话童画是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说给楚承骁听的,童画觉得他的神经绷得太紧了,长期在这种高压下生活,楚承骁的身体迟早会出现问题。
可这话落进楚承骁的耳里,却有了另一番意义:“我都和你离婚了,你不恨我吗?”
“七爷,您想多了吧?”童画真不明白有啥好恨楚承骁的,“你我的婚姻本来只是一纸合约,工作和生活我还是分得清的。”
听到童画这么说,楚承骁不仅高兴不起来,心情反倒是更失落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楚承骁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童画:“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童画看着懒懒的天空和白云,心情好极了:“问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