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火焰熄灭，白盛意素手一拍，药炉炉鼎从三脚架拔空而起，轻轻一个旋转落在白盛意面前。
“快！快打开看看！”荣国公比白盛意还要心急地催促。
白盛意淡淡瞥了他一眼，手上动作还是按照着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地等了一刻钟，才揭开了药炉。
荣国公早就急不可耐，凑到了最前面。
只见黝黑的底部，一团如白雪晶莹的粉末如小山堆砌，颗颗粒粒分明，润泽又干爽。
“好香！”白司乘忍不住耸动着鼻翼，温声感叹。
虽然只是最基础的破寒散，可那清冽又悠长的芳香从炉中逸散，让人闻之则立即精神一震，灵台清明，足以判断出此药品阶不低！
“上品破寒散！好啊！好啊！”
荣国公欣喜若狂，哪里还有刚刚的狂怒，他盯着乱糟糟的爆炸头围着破寒散转了好几圈，激动地一拍大手：“我白家后继有人了！”
“白司乘，你赶紧去……”
他转身对上白盛意似笑非笑的眼神，声音消了下去。
白司乘忍不住疑惑：“爷爷，去做什么？”
荣国公挥挥手示意稍微再说。
他清了清嗓子，和蔼地问白盛意：“盛意啊，你什么时候学的炼药？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没有跟家里说过。”
他这会儿看白盛意，那真是看哪哪满意。
白盛意依旧冷漠疏离，可他非但不气，还觉得白盛意这是有波澜不惊、稳重成熟的大将之风，语气更加慈爱了。
“来，和爷爷聊聊嘛。”
荣国公想要拍拍白盛意的肩膀，白盛意却后退一步。
他讪讪一笑，尴尬地收回手。
白盛意一点也不意外荣国公态度的改变。
毕竟对于荣国公而言，他最希望的就是小辈“有用”“有价值”，而现在不管是她的修炼天赋，还是炼药天赋，都足够证明，她白盛意，才是白家小辈中目前最有价值的。
白盛意非常反感这些，所以还是那句话敷衍。
“没必要。”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再多炼制点灵药，看能不能卖钱呢。
白盛意这么想着，伸手准备将破寒散取出来。
“等等！不能用手！”荣国公一看白盛意的动作，顾不得刚刚的谈话，急忙阻止，“要用灵玉勺取出，封装入瓶。”
他看着白盛意手上的普通瓷瓶，眉头皱得更紧，“盛意啊，这种普通瓶子才配不上灵药，要用皓月瓶才行。”
白盛意终于给了他一点有温度的反应，“瓶子呢？”
荣国公急忙打发白司乘去拿，他自己则走到白盛意身边。
“阿意，学习炼药有多久了啊？除了会炼破寒散，麻黄丸、桂枝汤这些会吗？”
他打探着情况，想要重新评断这个孙女的天赋，或许她能为白家带来更多的价值。
白盛意似笑非笑道：“这是我第二次在现实中用药炉炼这个。”
第一次炼制的时候，没有考虑到现实中灵力充沛程度与幻境中不一样，导致灵力聚集过快，直接将药炉给炸了。